這世上怎麼會有力量如此詭異的人存在!
長情說著沒有好像沒有情感的話,目光冷冷,道:“你以為區區這一陣迷香便能制住我?自不量力。”
長情說完,收緊罩在修竹面上的五指,似乎打算就這麼將他的頭顱捏爆。
那即將要嵌進頭顱裡的鋒刃感覺讓修竹驚恐不已,破聲而出,“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這些晶玉是怎麼來的!?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
“不需要了。”長情冷冷道。
“什……什麼!?”修竹顯然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長情沒有將自己的話重複一遍,因為他從不對將死之人浪費唇舌。
其實,並非他不需要知道,而是此刻的他,已然處在盛怒的邊沿,只想著要眼前的修竹碎成血漿才能滿意。
他的螢兒固然美味,但,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沈流螢這會兒咬上長情的脖子,用力吮吸著。
長情心裡極力壓制的盛怒在這一剎那被情迷的沈流螢咬得再也無法抑制,只見他的眼眸驟然變色,髮色也驟變為白,怒火噴發。
任何想要染指螢兒的人,死也休想有葬身之地!
長情的五指此時就像五把刀,用力地捅進修竹的頭顱裡,然後再將其捅碎成漿。
就在修竹以為他必死無疑時,罩在他面上的長情的手驀然一顫,手上的力道在這一瞬間減弱不少,修竹趁著這一個絕好的空檔,逃離了他的鉗制!匿進了夜色裡!
有腥紅的血從長情嘴角淌出,染紅了他的下唇。
他心口的帝王血印,正在他心口透出赤紅微光。
☆、213、纏綿不休【萬更】
長情低頭垂眸看向自己心口,眼神淡漠,沒有慍惱也沒有震驚,因為這已是他習以為常的事情。````
束縛的封印之力又發作了,倒真不是時候。
帝王血印的赤紅微光很快便消失,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修竹雖然已經逃離,但這屋子裡的迷情馨香卻未散,沈流螢仍沉溺其中,抱著長情的脖子如何啃都啃不夠。
這會兒她正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看著長情下唇及嘴角的血,抱著長情的脖子,然後將嘴湊了上去,還伸出舌頭舔了那血水,然後微微蹙起眉,嫌棄道:“不好吃。”
沈流螢說完,還舔了舔碰到了自己唇上的長情血。
長情本就對沈流螢沒有自控力,方才他之所以冷靜得像一塊木頭,不過是他在努力剋制罷了,假若連他都失控,還有誰人來保護他的螢兒?
所以,他必須冷靜,也必須無動於衷。
可現下,修竹已逃,屋裡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加上沈流螢這般主動熱情,哪怕他剛剛受過帝王血印的壓制,心口仍如被鋒利的匕首捅著一般疼,他也終是無法忍得住沈流螢對他的誘惑。
是以他將沈流螢攔腰一抱,一時間顧不得已經逃跑的修竹,也顧不得沈瀾清與越溫婉那邊是否已經找到並且救出了小若源,只抱著沈流螢急急離開了驛站,往他們所住的客棧方向飛速掠去。
翠縣頗大,驛站與他們所住的客棧稍有一段距離,而沈流螢此時像個不聽話的孩子,一直在長情懷裡扭動著身子,一邊咬著他的唇不放,甚至還將小手伸進他的衣襟裡,朝他的胸膛及腰上摸。
一個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男人如何受得住自己心愛女子這般撩撥,在前邊瞧見修竹與女相飢渴難耐交纏在一起時便想要沈流螢的長情就更是受不住,他抱著沈流螢離開驛站後本是要往他們所住的方向去,但掠了小小段距離後他卻又折回身,往驛站後邊的方向去了。
驛站後邊不遠處便是縣城郊外,郊外有一湖泊,白日裡總有些年輕人喜歡到湖邊來遊玩,是年輕人幽會的好去處。
由驛站到這湖泊的距離比到客棧的距離要少去許多,長情此時便是將沈流螢抱到了這湖邊來。
回客棧太遠,驛站裡女相與修竹歡好過的屋子太髒,長情已忍不了回到客棧,遂選擇來此。
今日在沈流螢補覺的時候,長情將這翠縣繞了一遭,從這湖邊繞過,發現這湖邊繫著幾艘小船,許是給來此幽會遊湖的情人所用。
長情這會兒解開纖繩,只見他用腳抵上船頭,將小船朝湖心方向使力,只見小船無人搖槳卻像有人划著快槳似的劃開水面朝湖心方向移去,長情抱著沈流螢,點上水面,躍上了小船,任小船繼續向湖心遊移,他則是將她放在了船頭的船板上。
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