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了。”
棵裡說完,轉過身來又對著沈流螢笑著道:“走啊,我帶著姐姐繼續往前邊走走,寨子裡還有很多漂亮的地方呢!”
“好啊。”沈流螢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只是抬起了腳步,跟著棵裡繼續往前邊走了。
長情緊隨在沈流螢身邊。
倒是小若源沒有走,他依舊站在那棵楓樹前,定定盯著生得好極了的楓樹瞧,好像這棵再普通不過的楓樹有什麼特別似的。
看著看著,他抬腳走上前去,走到了方才棵裡停下的地方,也如棵裡一般將手伸了出去,撫摸上楓樹的樹幹。
而當小若源的手才碰上樹幹,卻像觸電般微微縮回手,而後才將正個小掌心都貼了上去,輕輕撫摸。
此時,他的面上滿是震愕。
這個感覺,不會錯的,他是草木妖靈,他的感覺是不會錯的,這棵楓樹……
已經死了!
這棵楓樹,早就沒有了生機,不是幾年,也不是十幾年,更不是幾十年,而是更早,或是比一百年還要再往前的時候,這棵楓樹就已經死了。
可一株死了的樹,為何看起來還讓人覺得如此青翠有生機?
為什麼?
小若源慢慢轉過身,看向寨子周圍的青翠,也抬頭看向頂上幾乎遮蓋了整個寨子上空的枝枝葉葉,忽覺一種死亡的感覺鋪天蓋地地襲來。
是了,這個寨子真的就像小壞壞所說,和想象中的不一樣,而且,很奇怪。
明明看起來滿是綠色與生機的樹木,卻全都是早已死了的樹木,早已沒有了生命,只剩下一個空殼在這兒。
沒有生機的樹,是引不來鳥獸生靈的。
這個寨子的奇怪就在於,不僅沒有多少人的生氣,更沒有一點兒鳥獸生靈的生氣,一丁點都沒有。
小若源昂頭看著頂上綠得蔥鬱的樹葉,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死就是死了,為什麼還要一直保持著最美時候的模樣,為什麼不捨得歸於泥土?你們這麼撐著上百年甚或數百年的年月,究竟是為了什麼?
還有那隻麻雀,應該也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寨子的異樣了吧,他的嗅覺和感覺那麼那麼敏銳,是不可能發現不了這個寨子一點鳥獸的生靈氣息都沒有。
這個寨子,真的是很安靜很安靜啊,也真的是死一樣的安靜。
小若源將頭低下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走到前邊的長情正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也等著他,面無表情,眼神淡漠。
小若源用手背將發澀的眼睛用力搓過一把,然後邁開腿朝長情跑去。
小壞壞相公,應該也發現了這些異樣了。
不過,他們誰都沒有說破,至少這會兒沒有在棵裡面前說破。
但接下來走的路,長情卻是更為認真地聽著棵裡說的每一句話。
她總是說得很詳細,就怕他們不懂或是記不住似的,可明明身為排斥外邊一切人和事的木青寨人是不應該與他們如此詳盡地說著寨中事情的,她卻偏偏這麼做了。
這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小姑娘,也僅僅是看起來十來歲而已,她的心,只怕已遠不止這個年歲了。
這個木青寨,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長情。”就在長情心中有沉思時,有人從他身後喚了他一聲。
是雲有心。
達木已經與他說了,他的朋友也到了寨子裡來,所以他才這會兒遇著長情等人才不覺驚訝。
長情駐足轉頭,沈流螢亦然,且先他一步問雲有心道:“七公子?怎的你自己?可問到你想知道的訊息了?”
雲有心有些苦澀地搖搖頭,“沒有。”
達木帶他見過了那個白髮蒼蒼的老族長,老族長說不曾見過他想要找的姑娘,他從族長那兒出來後,本想在這寨子中尋人問問看,或許他們出去打獵或是採藥的時候見到了小慕兒也說不定,可他走了許久,竟都不曾遇上一個人,更別說向誰人問一問了。
他覺得奇怪,很奇怪,一個寨子就算人再少,也不可能想這般遲遲遇不到一個人,他雖看不見,可他卻能憑感覺得到,而且從來不會感覺錯,他方才所走過的地方,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遇上。
這個寨子,莫非是生了什麼事情?
雲有心正要與長情說一說自己所發現的異樣,卻在張口前感覺到他們身旁有一個陌生人,不由問道:“弟妹你們可是有旁人同行?”
棵裡聽著雲有心的話,覺得很震驚,脫口而出問他道:“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