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愕然抬頭,怔怔看著長情。
長情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竟又再問一次,“不見了,不見了?什麼叫做不見了?”
“爺你怎麼了!?”秋容看著長情愣愣的模樣,本就慌亂的心更亂了。
站在一旁的衛風見著長情如此,眉心一擰,伸手搭上他的肩,欲勸他些話,誰知他的手才碰上長情的肩,卻像被針扎一般猛地縮回手,使得他震驚地盯著像丟了魂一樣的長情。
就在此時,只見長情腳下地方被一層厚厚的冰覆蓋住,且漸漸朝四面八方蔓延,冰過之處,不過是擺放在地上的桌椅還是高高在上的房梁,竟都被這寒冰凍結住!
便是跪在地上的秋容,他的膝蓋都開始被這寒冰冰凍住!
衛風見狀,當即喝了秋容一聲:“小容容你還愣住做什麼!?該不趕緊出去!?等著被小饃饃凍成冰塊啊你!?”
可惜秋容似是愣傻了,衛風情急之下他在肩上踹了一腳,秋容這才回過神來,什麼還未來得及說,就聽到衛風又衝他大喝一聲:“快出去!”
此時秋容哪怕放心不下長情和衛風,卻也不敢在此多留以免礙手礙腳,趕緊退出了屋。
衛風身有帝王血,倒是不會被長情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影響,可看著眼前這即將就被冰封的莫府客廳,衛風的眉心擰得好像打了個繩結。
照這情況,過不了多久這整個莫府乃至整個京城都會被小饃饃這怒氣給凍成冰塊!
“小饃饃你看看你做了什麼!?”衛風盯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長情,真是恨不得揍他一拳,可他的拳頭抬了起來卻又不捨得揍到長情臉上身上,只能惱怒地揪住他的衣襟,將他從椅子上提起來,罵他道,“你瘋了嗎!?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就在這時,長情突然大喝一聲,同時甩開衛風揪著他衣襟的手,抬起頭來看著衛風,“我不過才是兩個時辰沒有陪著螢兒而已!”
這一瞬,他本是墨黑的眸色瞬間變得赤紅,墨黑的長髮也驟變為白,像極了一隻急紅了眼的兔子。
也是這一瞬,衛風被這突然大吼出聲的長情驚得怔住了。
很久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他這個小師兄急得跳腳的模樣了,自從那次下山他險些被燒死開始,這個會哭會笑會生氣會胡鬧的小饃饃就完全變了個人,變得像一塊石頭一塊冰,別說會生氣會胡鬧,便是連笑一笑似乎都不會了。
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這個小饃饃失控的模樣了,師父也是像他這樣認為,倒不想這個饃饃還有記得跳腳的模樣。
此時此刻,衛風竟有些不知自己是該著急還是該高興。
“你冷靜不了也得冷靜!”衛風這是愣了一愣便又重新揪住長情的衣襟,“你先收了你這一身冰!你是想要凍死整個莫府和整個京城的人嗎!?還是想要引得掌門師伯和師父親自來除了你!?”
“滾開!我不要你管!”長情此時已經急得瘋了,他本是想要甩開衛風的手,可他急得一時掌控不了自己的力量,竟是一掌打到了衛風心口上,竟打得毫無防備的衛風噴出一口血來,同時急急往後退。
看著衛風嘴角的血,長情一怔,而後趕緊衝到衛風身邊扶住他的肩,驚惶道,“阿風!”
衛風捂著自己疼得如著了火般的心口,疼得咬牙切齒,看著長情那是既生氣又無奈,“小饃饃你想打死我啊你!?嘶——”
衛風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死饃饃下手到底有沒有點輕重,當他是仇人呢!?五臟六腑都快給他打出來了的感覺。
“阿風你怎麼樣!?”長情面上盡是著急之色,完全不見了他平日裡的冰冷與淡漠,“我不是有意的!”
看著這樣著急忙慌的長情,衛風忽然間竟是想到了小時候一起在雪地裡比試的他們,那時候他也是這麼捱了小饃饃一掌在心口,小饃饃也像現在這樣著急地跟他說“阿風,我不是故意打傷你的!”,那時候,小饃饃還著急得哭了。
“知道錯了還不快點把你妖冰收起來的!?等著我一起和你被望雲觀來清理門戶嗎!?”衛風捂著自己的心口,罵長情道。
下一瞬,只見已經蔓延到門檻處的妖冰停止了向外邊的蔓延與覆蓋,再一個眨眼,竟全都化成細碎的冰沫子,就像這廳子裡下起了白雪一樣,卻又一滴水漬也不留,在空氣中消失得乾乾淨淨。
就在這時,有一人急急跨進這廳子的門檻來。
衛風見著來人,眼睛一亮,趕緊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