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卻沒得選擇。你沒得選,嬤嬤同樣沒得選。從當年,我接過你的那一刻起,我們便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嬤嬤想護你一生,可是嬤嬤有這個心卻沒這個力。若是讓他們知道的話,莫說嬤嬤得喪命,就連你也命不保。所以,小姐,聽嬤嬤的話,千萬不可以對安逸王府付出真感情。我們進府,只是為了讓安逸王爺和安逸王妃生嫌而已。也不可以操之過急,要慢慢來,知道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文嬤嬤的眼眶裡同樣噙著滿滿的老淚,她是真心的將韓夏芝當成了自己的孫女一般的看待的。如果她的命可以換回她的自由,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願意的。但是,她的一條老命又何能這般的值當呢?他們更看中的是她夏家老太太陪嫁丫環的身份。又有誰能相信,老太太的陪嫁丫環,那個一輩子都對夏家忠心耿耿的文嬤嬤,竟然會背叛了夏家?又有誰會相信,當年老太爺親手將夏家唯一的血脈交到她的手裡,讓她好好的帶大,永遠不要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做一個樵夫的女兒,也不要讓她知道她是夏家的女兒,就這麼讓她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可是一轉身還沒出夏家的門,她便將那個老太爺親手交於她手中的孩子就那麼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的扔進了茅坑裡。她甚至連一聲哭叫聲都不曾發出,就那麼溺斃在了茅坑裡。
她是一個罪人,是一個十惡的罪人!
她自己也知道,她死後是會入十八層地獄的。夏家的一百二十六口人,一個都不會放過她。午夜夢迴,她多少次夢到那個被她扔進茅坑裡的孩子,就那麼滿身糞臭味的來找她索命。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韓夏芝流著淚點頭,應著文嬤嬤:“嬤嬤,你知道你疼我。我也知道你做的全都是為我好,放心吧,嬤嬤,我知道該怎麼做。一定不會讓嬤嬤失望的。”
文嬤嬤流淚欣慰的點頭,很是疼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嬤嬤總算沒白疼你一場。放心吧,主子說了,只要做好了這件事,一定不會虧待了我們的。”
“嗯!我聽嬤嬤的!”韓夏芝點頭。
只是文嬤嬤卻沒有發現,在她垂頭的那一瞬間,唇角揚起的那一抹陰森,以及眼眸裡劃過的那一絲駭人的凌厲。
……
東宮
百里飄絮忍著渾身的不適,在如錦的陪伴下未用早膳便是出了自己的寢宮,欲去舒紫鳶的寢宮。意去探望南宮佑的傷勢,實則去給舒紫鳶下套。
“臣妾見過太子妃。”百里飄絮剛走至自己寢宮的院中,還沒走出宮門,便是見著舒紫鳶帶著元冬正從那月拱六處朝著她這邊走來,見著百里飄絮趕緊一個側身行禮。表面看起來是那般的恭敬有禮,其實百里飄絮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嘴角處噙著的那一抹若有似無的挑釁笑容。
百里飄絮冷笑,挑釁?
舒紫鳶,你真當以為你贏了嗎?
好戲才剛開始。
若非昨天讓你得逞一晚,又豈會有今天的這一齣戲等著你來接?
抿唇一笑,朝著舒紫鳶邁步走去,“妹妹無須多禮,快起來。”
“奴婢見過太子妃!”元冬對著百里飄絮行禮。
“奴婢見過舒側妃!”如錦對著舒紫鳶行禮。
百里飄絮的臉色依舊還是有些蒼白,就連這說話的語氣似乎也顯的那般的無力。這在舒紫鳶的眼裡看來,那便是成了百里飄絮獨守空閨,一夜無眠才會這般。
百里飄絮,你終於也嚐到獨守空閨的那種滋味了呢?是不是很不好受呢?
你可知,大婚當日,我便是這麼過來的?
如今好了,你可以夜夜獨守空閨了。有孕有身?你真以為是好事嗎?我還真要謝謝你在這個時候懷上了!
是以,如此想著,舒紫鳶眼眸裡的那一抹逞笑更濃了,甚至就連眼角都微微的向上翹起了。那看著百里飄絮的眼神更是不可一世的高傲了起來。
“呀,姐姐怎麼臉色這般的蒼白?可是昨夜睡的不安穩?”舒紫鳶故做一臉訝異又帶著擔心的看著百里飄絮,然後在說到後面這句話時,又似突然之間起到了什麼,微微的垂下頭,臉頰處泛起一抹淺淺的紅暈,用著一副嬌羞狀的樣子對著百里飄絮盈盈道,“若是姐姐身子不適的話,還是宣太醫來看看吧,畢竟姐姐現在可是有雙身子的人。”
百里飄絮也並不見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是對著舒紫鳶抿唇嫣然一笑:“本宮已經讓人宣了太醫了,本宮現在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這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孩子,是母后的第一個孫子。本宮不敢有一點的大意。就是這段日子要辛苦妹妹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