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擰緊了。
於是,開始斟酌著,到底給舒清鸞的嫁妝,給多少才是最合適的。
蘭心院
舒清鸞坐在藤椅上,看著桌上擺的那三份禮單,眉頭微微的擰了下。
“小姐,怎麼了?”坐在對面的初雨見著舒清鸞擰眉,略顯不解的問道,“可是這禮單有何不妥?”
舒清鸞輕輕的咬了下下唇,淺淺的吸了口氣,對著初雨搖了搖頭:“沒什麼不妥。”指了指桌子上的禮單,對著寫意說道,“寫意,將禮單收好了。沒別的事了,你們也都回屋歇下吧。”
寫意拿過桌上的三份禮單,對著舒清鸞側了側身:“奴婢告退,”見著舒清鸞沒有起離回屋的意思,又是止下腳步,一臉認真的說道,“奴婢就在屋外,小姐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喚奴婢。”
舒清鸞對著初雨與寫意揮了揮手,二人轉身離開屋子,順手的關上了門。
屋內舒清鸞獨自一人坐於藤椅上,臉色略顯的有些肅穆與凝重。
三份禮單中,若說最別有用心的,那便是寧國公府的禮單了。
若說親戚關係來,那麼沈惠心身為她的姨母,在她的母親過世過,送一份嫁妝給她,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舒清鸞卻不會傻的認為,這是沈惠心出至於真心的。只怕是,這份禮單不只是沈惠心一個人出的,只怕更多的是百里青松的意思。下意識的,那日在寧國公府內,百里青松那看她的十分複雜的眼神竟是在她的腦子裡浮現出來。
不禁的,舒清鸞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本宮以為,大婚在即的鸞兒應該是很開心的。怎麼卻是這般的愁眉深鎖?”耳邊傳來一聲熟悉中聲音,嘲諷中帶著微微的憤怒。
沒有波瀾大驚,也沒有手足無措。聽到聲音的舒清鸞一臉鎮定又淡然的朝著聲音的發源地轉頭望去,只見一臉陰森莫測的南宮佑不知何時,竟是出現在了她的屋內。他那陰沉晦暗的雙眸在那暗淡的燭燈下,更顯的陰森至極,甚至帶著隱隱的怒意,且他的雙眸看起來似乎有些腥紅。
舒清鸞波瀾不驚的抿唇一笑,不急不燥的說道:“想必,初雨與寫意已經被你點穴了。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大駕,有何貴幹?”
南宮佑衣襬一提,毫不客氣的在舒清鸞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對著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似乎對於本宮的出身,鸞兒一點也不以為意!是否,本宮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等著本宮的到來?”
舒清鸞冷冷的抿唇一笑:“太子殿下,希望你夜入閨房的絕對不是清鸞。若是你此刻出現在二妹妹的房內,清鸞相信,迎接太子殿下的會是一翻無比的熱情,而非此刻在清鸞這裡的冷眼冷語!”
南宮佑的嘴角微微的一抽,陰森的雙眸裡劃過一抹冷冽的怒意,向著舒清鸞微微的湊近一些,與她之間僅離了兩個拳頭的距離,陰冷的視線如利箭一般射著舒清鸞:“本宮十分好奇,你是如何將鳶兒放於本宮的畫舫之內而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舒清鸞抿唇冷笑,清澈如山泉的雙眸毫無愄懼的直視著他,“太子殿下何以說是清鸞將二妹妹送於你的畫舫之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二妹妹心儀太子殿下,怎麼就不是二妹妹使計呢?再說了,那日所有的人都親眼目睹,清鸞被二妹妹推下柳州河,何來這般大的本領再去設計二妹妹?”
“哼!”南宮佑冷笑,“本宮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鸞兒是這般的善功於心計!”
“是嗎?”舒清鸞同樣回以他一抹冷冷的似笑非笑,“那太子殿下現在發現也不晚。”
“你說,若是此刻讓人知道本宮與鸞兒獨居於一室,會是怎麼樣?大皇兄會做何感想?父皇又會做何感想?還有舒相會怎麼做?”南宮佑一臉詭異陰冷的看著舒清鸞說道。
舒清鸞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南宮佑的這般話而感到有所害怕,相反的,臉上還揚起了一抹算計後的得意之笑:“是嗎?清鸞倒也是很想知道,若是王爺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只可惜清鸞沒有個福氣,而太子殿下更是沒有這個機會。”
南宮佑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驚訝與錯愕,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眸死死的盯著舒清鸞:“舒清鸞,你做了什麼?”
舒清鸞抿唇嫣然一笑:“沒什麼,只是幫太子殿下你一個大忙而已。既然太子殿下這般的喜歡夜探閨房,那怎麼樣,清鸞也得幫著太子殿下圓了這個望的不是?不然,豈不是太對不住太子殿下了?放心吧,太子殿下自己也說了,臣女很善功於心計,那麼又豈會讓太子殿下失望呢?太子殿下就好好的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