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劃過一抹清睿的光芒,“佑兒果然有情有意,深知朕心。那麼你打算為太師守孝多久?”
南宮佑又是一鞠身作揖:“一年。”
“一年。”南宮百川重複著這兩個字,精睿的雙眸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視著南宮佑,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很好!一年。果然不愧是朕的好太子!”
“謝父皇誇譽。”
南宮百川將擱放於龍案上的手撫至自己的下巴處,另一手則是環胸而抱,“那麼佑兒覺的,樾兒與鸞兒的婚事是否也該往後延緩?你與太師沒有直接關係都要為太師守孝,鸞兒身為太師的嫡親孫女更是應該為太師與夫人守孝。那麼朕是否應下旨將二人的婚期延後?”一臉高深莫測的直視著南宮佑,眼眸裡盡是深不見底的高深。
南宮佑雙手作揖,對著南中百川一鞠身:“回父皇,大皇兄的事,兒臣著實不宜插手。若兒臣說‘是’,必會讓大皇兄覺的兒臣有意阻饒破壞。但若兒臣說‘不是’,又是對沈太師與沈夫人的不敬。所以,不管兒臣怎麼說,都左右為難。故而兒臣還是不抒意見為妥。”
南宮百川沉睿的雙眸如獵鷹一般的雄視著南宮佑,唇角處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怪異淺笑,對著南宮佑點了點頭:“佑兒言之有理。確實左右為難。既如此,朕也不為難於你,免得你難做。不過,朕知道你的意思便行。”
南宮佑微微的怔了一下,對著南宮百川恭敬說道:“謝父皇。兒臣打算今日離宮前往南嶺。”
“哦?”南宮百川高深莫測的看著他,“今日前往南嶺?何以這般匆忙?”
“兒臣只想儘快為父皇解決了南嶺一事,本應幾日之前便前行的,只是兒臣一直拖至於今日。”南宮佑略顯有些自責的說道。
南宮百川又是輕輕一點頭:“佑兒既然決定,那麼朕等你的好訊息。”
南宮佑抱拳作揖:“謝父皇,兒臣告退。”說罷,退步轉身離開御書房。
見著南宮佑那遠離的背影,南宮百川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沉寂的高深。
……
長樂宮
書房
一襲冰藍色錦袍的南宮樾正坐於案桌後的椅子上,案桌上擺著幾本攤開的書籍,而南宮樾則是一臉的肅穆,左手環胸,右手支著自己的下巴,似是在沉思著什麼。
“王爺。”寒敘的聲音自門口處傳來,然後便見著寒敘邁步朝著南宮樾走來。
南宮樾回神,雙眸朝著寒斜望去。
寒敘走至南宮樾身邊,微彎身一臉恭敬,然後輕聲說道:“寒柏傳來訊息,他與知情兩日前到了南嶺。所以的事情都朝著王爺的預計的方向而行。”
南宮樾點了點頭:“嗯,讓寒柏與知情也不可掉以輕心,自己小心應付著。曲高下馬,父皇雖沒有連怪於舒赫,那不過是覺的此時還未是時候。但,舒赫與皇后還有太子定會有所行動,告訴寒柏與知情,切莫大意了。還有,事情一完,就回程,不必留於南嶺。本王估計著,南宮佑也該是時候前往南嶺了。既如此,那便將南嶺交於他了。”
寒敘恭敬的一點頭:“卑職知道。還有上次如畫讓卑職查王妃乳孃一事,卑職已經有些眉目了。”
南宮樾抬眸,深不可測的望著寒敘,眼眸裡帶著一抹冷靜與不驚,似乎知道寒敘接下來欲說什麼一般。
只見寒敘一點頭:“如王爺所料,確實與他有關。”
南宮樾抿唇冷冷一笑,這一笑包含著許多。
寒敘靜站於他身後:“是否告之於王妃?”
南宮樾撫了撫自己的下巴,點頭:“嗯,將你查到的一字不差的告之於王妃,不可有一點的隱瞞。本王相信她絕對可以承受,也知道該怎麼解決與處理。”
寒敘重重的一點頭:“卑職知道,這就去辦。”說完,退出書房。
南宮樾從椅子上起身,邁出書房,朝著春華宮的方向而去。
……
相府,蘭心院
夜
一輪彎月掛於空中,灑下一層淡淡的月光,朦朧中帶著隱隱的暗淡。
院中,香樟樹挺立,晚風吹過,樹葉摩挲,發出“沙沙”的細響。
屋內,舒清鸞剛沐浴完,僅著一件乳白色的裡衣,如瀑般的烏黑秀髮披垂於肩後。正打算上床歇下,如畫彎腰正打算吹息蠟燭…
“咻——!”一支飛鏢穿過桃木格子窗的白紙,越過如畫的臉頰處,直朝著舒清鸞的床榻而來。
如畫一個快速反應,靈巧的翻身朝著舒清鸞的方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