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悠嫻睜開眼睛,入她眼瞼的是卿九九那一臉深沉不苟言笑的臉,雙眸一眨不眨的俯視著她,眼眸裡有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見著卿九九這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柳悠嫻則是直接無視,然後對著她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用著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九九,謝謝你!”然後眼眸在屋內四下掃望著,似是在尋著靳破天。
卿九九揚起一抹面無表情的笑,對著柳悠嫻冷冷的說道:“不必!反正我也沒能幫上你,你之前的毒是解了,不過卻是中了另一種毒。如果你是在找靳破天,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他不在。”
柳悠嫻那望著卿九九的眼眸裡劃過一抹不可置信,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卿九九,用著微顫的聲音問道:“為……為什麼?”
卿九九依舊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她,“你是在問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另外一種毒?還在問我,為什麼靳破天沒有在這裡等著你醒來?”
柳悠嫻張嘴,那仰望著卿九九的眼眸裡含著兩汪滿滿的淚水,只要她那麼一眨眼,眼淚便是會滾落而出。滿臉的楚楚可憐,惹人疼惜。
卿九九不屑的一冷哼:“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另外一種毒。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會比我更清楚。但是,如果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靳破天沒有在這裡,我可以告訴你,安逸王爺今兒大婚。他身為安逸王爺最得力的助手,自然是去安逸王府喝王爺與王妃的喜酒。就連你父親,柳大人此刻也前去安逸王府了。”
依舊用含著淚水那楚楚可憐又動人的眼神望著卿九九,用著略顯怯懦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應該與破天一道去安逸王府賀王爺與王妃大婚的。你與王妃情如姐妹,是我連累你不能前往安逸王府。”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與王妃情同姐妹?”卿九九雙眸一眨不眨的凌視著她,語言之中透著一抹無形的冷厲與質問。
“咳——!”柳悠嫻很是配合自己此刻虛弱無力的身子,輕輕的咳了一聲,然後對著卿九九抿唇一笑:“破天告訴我的。”
卿九九似笑非笑的俯視著她:“是嗎?”
柳悠嫻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或許這就是命吧,註定了我這輩子只有帶著毒度過了。我不怪你,九九,你已經盡力了。要怪就只怪我自己沒這個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能好好的侍侯破天。九九,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微微瞼下的眼眸抬起,滿是期待的望著卿九九。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柳悠嫻還沒說是什麼要求,卿九九便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柳悠嫻的臉上劃過一抹訝異之色,“九九,我還未說是什麼要求,何以你拒絕的這般快?”
卿九九冷冷的說道:“不管你提出的是什麼要求,我都不會答應你的。”
“那麼,如果我說,是我想離開尚書府,離開破天呢?”柳悠嫻一臉深沉的仰望著卿九九,一字一頓的說道。而她的眼眸裡隱隱的泛著一抹似乎她自認為此話是對卿九九的一股誘惑之色。
然而,卻是讓她很失望。
卿九九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她期待中的喜悅之色,也沒有露出其他的表情,依舊是用著冷冷淡淡的眼神俯視著她。甚至乎,這一抹冷淡之中還夾雜了一絲鄙夷之色。對著柳修嫻一臉淡然的說道:“你要離開,或者留下,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你說,是想讓我幫你離開,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柳悠嫻臉上的表情略表的有些僵硬,然後是上眨不眨的望著卿九九問道:“為什麼?你明明喜歡破天,如果我離開了,你便可以和破天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為什麼?我是真心的希望看到破天開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就我這麼一個殘破的身子,又怎麼配呆在破天身邊?只有你才能給他幸福,只有你才能給他想要的一切。我說的全都是真心話,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在佔有他,看著他幸福開心,那也是一種愛。所以,我誠心的祈福你和破天。九九,你答應我好嗎?”又是一臉期待的望著卿九九。
卿九九心中冷笑,卻依舊一臉面無表情的冷視著她:“我想這些話,你留著等靳破天回來了,自己親自和他說比較好。這是你們倆個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以後你們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請自便,失陪。”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見著卿九九那邁門坎離開的背影,柳悠嫻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陰陰森森的寒冷,唇角微微的上揚,眼眸眯成了一條細縫,露出一抹幽靈般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