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無意的挑釁,寒柏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裡,只是目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端的托盤,然後依舊如松柏一般的站立於門側,半點沒有讓韓夏芝進屋的意思。
對於寒柏的態度,韓夏芝微微的有那麼點的怒意。卻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是對著寒柏彎唇微笑,一副完全不介意寒柏的無禮態度的意思。對著寒柏說道:“表哥能有寒侍衛這般忠心的侍衛,真是好福氣。若是涵之有什麼對寒侍衛不敬之處,還望寒侍衛別往心裡去。涵之不曾見過大場面,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自懂事之日起,便一直都是與文嬤嬤相依為命,從不曾見過那麼多的外人。以後在王府,也還望寒侍衛多多指教,涵之先在這裡謝過寒侍衛。”說著,對著寒柏鞠了鞠身,因為手裡拿著托盤的原因,這鞠身行禮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的怪異。
“韓姑娘客氣了!”寒柏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韓夏芝,用著淡淡的語氣說道,“只怕是日後寒柏需要韓姑娘多多提點了。”
韓夏芝微微的一怔,隨即對著寒柏嫣然一笑,臉頰上微微的揚起一抹淺淺的紅暈,似乎有些難為情的垂下了頭,淺淺的說道:“寒侍衛嚴重了,涵之不敢當!”
“吱——!”屋門開啟,南宮樾站於門坎處。
“表哥!”韓夏芝先寒柏一步,見著南宮樾開啟屋門,臉上揚起一抹期待與興奮以及喜悅並重的笑容,邁步走至門坎處,處南宮樾面對面的站立,然後將手中的托盤往南宮樾面前一端,“涵之做了你喜歡吃的早點,見你未起床,怕你不方便,便沒有進屋。你現在一定也餓了吧?如果方便的話,涵之陪你一同用早膳如何?涵之已經很久未曾與你一道用膳了。”抬眸仰望著他,用著她好水靈靈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南宮樾,眸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求,似是很害怕南宮樾會拒絕了她一般。
“寒柏見過王爺。”寒柏對著南宮樾微一作揖,看一眼一臉期待的看著南宮樾的韓夏芝,繼續說道,“卑職一會再來見王爺。”說完,再度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一眼韓夏芝後,轉身離開。
見著轉身離開的寒柏,韓夏芝微微的轉頭,眨巴著雙眸用著無辜中帶著可憐的眼神望著寒柏的身影,然後又一臉茫然的望向南宮樾:“表哥,可是涵之做錯了什麼?為何寒侍衛似乎有些不悅?”
南宮樾朝著寒柏的背影望了一眼,而後轉眸看向韓夏芝,抿唇淺笑:“住的可還習慣?”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韓夏芝點了點頭,笑如春風:“很好!”將手中的托盤往他面前微微一遞,“表哥,用早膳吧。”
“進來!”南宮樾微微的一側身,讓韓夏芝進入自己的寢宮。
韓夏芝端著托盤,邁坎而入,視線在前方那張大床上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複雜神情,然後走至桌邊,將手中的托盤往桌上一擺,一一將托盤中的碗蝶拿出放於桌上。動作嫻熟,唇角含著淺笑,似乎這是她做了好多次,已經習以為常的舉動一般。
南宮樾沉視著她這一系列的舉動,眼眸裡劃過一抹深沉,對著韓夏芝平柔的說道:“你先自己坐會……”
“表哥,你不與涵之一道用膳嗎?”南宮樾的話還沒說完,韓夏芝便是急急的打斷了他的話,抬眸望著他,水靈靈的眼眸裡含著淺淺的失望與急切,甚至還噙著兩汪溼潤,似乎只要南宮樾一說“是”,那兩汪溼潤便會從她的眼眶裡滾落而出一般。
南宮樾微微的擰了下眉頭,卻是耐著性子說道:“不是,只是本王剛起,還未洗漱。所以,你先坐一會,本王先去洗漱了再過來陪你用膳。”
聽此,韓夏芝長舒一口氣,眼眸裡的那一抹失望與急切慢慢的散去,改而換上一臉的淺笑與羞澀,對著南宮樾點了點頭,輕言:“嗯,涵之等著你。”
南宮樾沉沉的看一眼韓夏芝後,轉身出了屋子。
屋內僅剩下韓夏芝一人。
站於桌旁,打量著屋內的一切,眼眸裡流露出一抹竊喜,這一抹竊喜中帶著一絲隱約可見的貪婪,特別是那視線停於南宮樾的那張大床上時,更是流露出一抹躍躍欲試的念頭。
床上的錦單整齊的鋪於床鋪上,一件冰藍色的外袍還掛於床榻邊上的屏風之上,外袍下襬著一雙同樣冰藍色的長靴。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件外袍與長靴是那日她與他初見時穿的。
雙腿邁動,朝著床榻走去,唇角微微的彎起,含著一抹窺視般的笑意,視線一直都在床榻與那屏風上的外袍之間遊移著。
站於屏風前,伸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