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好,涵之也就放心了。”
韓夏芝這次自稱的不再是“夏芝”,而是她的真名“涵之”,是十七年來,她從來都不曾用過的名字,就連當初南宮樾接她回安逸王府,她也不曾這麼自稱過。但是現在她卻是用“涵之”這個身份自稱了。
南宮樾的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直神著她的眼神從她出現在自己面前後便是沒有離開過。似乎在想著什麼,又似乎想從韓夏芝的身上尋出些什麼來,最終,指了指剛才寒柏坐過的椅子,對著韓夏芝說道:“坐。”
韓夏芝略顯的有些驚慌,又似乎看起來有些心虛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往那椅子上一坐,視線有些閃爍的望著擺於兩張椅子中間案几上的棋案,然後看向對面的南宮樾,最後又是慌慌的垂下了眼瞼,似乎有些不敢與南宮樾對視,“表哥,我……”她的聲音有些怯懦,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與南宮樾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路上有沒有受到驚嚇?”南宮樾並沒有問她為什麼離開安逸王府,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南嶺,更為什麼是由南宮佑帶著她出現在他的面前,只是用著關切的語氣問著她是否有受到驚嚇。
聽此,韓夏芝似乎是得到了莫大的撫慰一般,在南宮樾的聲音剛落之際,如豆般大小的眼淚就那麼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啦”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從她的眼眶裡掉下。對著南宮樾猛的直點頭,然後又一個勁的搖頭,接著又是點頭。總之,就這麼點頭與搖頭並行著,卻並沒有開口出聲到底自己有沒有受到驚嚇。
見著她這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直往下落個不停的眼淚,以及那點頭又搖頭的動作,就算韓夏芝不說,南宮樾也是明白了十之八九,定是在路上受到驚嚇了。京都到南嶺少則七日,多由十日,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就這麼帶著文嬤嬤到了南嶺。只是,讓南宮樾想不通的是,為何她在離開安逸王府來到南嶺,莫非是與鸞兒之間發生了摩擦?按理說,鸞兒並不是那種姑嫂相處不好的人,從她現夙寧的關係便足以說明一切。
只是,此刻在看到此刻的韓夏芝時,雖然南宮樾心中有無數的疑惑,但是卻在看到那一顆一顆滑落地眼淚時,再多的疑惑也被心疼替代了,再加之太后臨終之前對他的託付,以及夏家的那一夜之間的慘狀。是此,南宮樾根本就沒那麼多的精力與思緒起想那麼多的為什麼。
從椅子上站起,走至韓夏芝身邊,帶著疼愛與安慰的輕輕的揉撫著她的頭頂,“好了,沒事了。”
“表哥!”韓夏芝突然之間伸手環住了南宮樾的腰際,整個頭就那麼埋在了他的腰腹處,用著怯怯懦懦,懾懾咽咽的聲音說道,“還是那句話,我不想連累你,更不想因為我而讓你覺的自己欠了我,欠了夏家。你沒有欠任何人的,夏家的事與你無關,你無須為此而揹負上那麼重的責任的。臻妃娘娘身中劇毒,一直未曾有舒醒的跡象,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身份被人懷疑了,所以榆妃娘娘才會出此下策,就算賠上自己的也要對付臻妃娘娘與你。這段日子,你不在府裡,府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是最好的,我也不知道王妃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又或者是我多心的。其實當初,我真的不應該進王府的,就算我不進王府,同樣也可以和你相認的。如此,也不會讓王妃和公主對我有所看法了。”突然之間似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趕緊鬆開了環抱著南宮樾腰際的手,以及將自己的臉頰從他的腰腹處離開,用著衣角拭去眼角的淚漬,對著南宮樾用著十分白抱歉的語氣說道,“對不起,涵之失禮了。我也不該在你面前說王妃的壞話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表哥。”用著歉意中帶著慌亂又自責的眼神,十分複雜的看著南宮樾。
南宮樾微微的擰了下眉頭,看著韓夏芝的片沉寂,讓人完全看不明白此刻他心中所想。就連韓夏芝,見著他那沉寂如深潭一般的眼神,亦是微微的顫了一下,然後一聲不吭的垂下了頭,不敢再次與他對視,只是緊緊的扭著自己的衣角,似乎很是內疚一般。
好半晌的南宮樾才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沒事,我們是一家人,自然是回到自己家。王府就是你的家,你不回自己的家,去哪?還有,你說母妃中毒又是怎麼一回事?”
韓夏芝抬眸,明亮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南宮樾:“皇后壽辰那日,臻妃娘娘和榆妃一起中毒。聽說好像是榆妃下的毒,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臻妃到現在都還沒舒醒。王妃和公主也是因為擔心娘娘的病情,才會對我說話的語氣重了點。我真的沒有怪過王妃和公主,確實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娘娘不會受這樣的罪。現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