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是的,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柳悠嫻會拿著火銃頂著他的腦門。在他的意識裡,柳悠嫻是完全為了他可以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的。對他可以說是完全的死心踏地的。但是這一刻,她卻拿著火銃指著他的腦門,甚至還欲扳下那扳扣。她眼眸裡透露出來的那一抹凌厲的狠絕也絕不是做出來的,那是發自於她內心的。南宮佑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抹撕心裂肺的恨。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嗯!”南宮佑放下那揮於半空中的右手,雙眸直視著柳悠嫻,“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用火銃指著的人是誰!柳悠嫻,你若現在放下手裡的火銃,本宮答應你,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哈哈哈……”柳悠嫻看著南宮佑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她的笑容有些猙獰,猙獰之中還帶著扭曲,看著南宮佑的眼眸裡亦是一片腥紅。頂著南宮佑腦門處的火銃更是微微的加了一絲力道,逼的南宮佑楞是往後又退了兩步,“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弄錯了?既往不咎?現中不是你要不要咎我的罪,而是我在與你算著你欠我的帳!我告訴你,我很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哦,對了,還忘記了告訴你一件事,皇后娘娘大壽之際,見你未在宮裡不能給她賀壽,我很好心的替你送了一份大禮給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想知道,我送的是什麼賀禮嗎?”笑的一臉陰森詭異又帶著奇怪,扭曲中帶著殺意的雙眸冷冷的直神著南宮佑,“我想太子殿下一定猜不出來,既然猜不出來,那不防我直接告訴你吧。我在臻妃和榆妃的茶裡下了毒,然後臻妃和榆妃就那麼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中毒昏迷了。你說,若是皇上知道了,皇后娘娘還能洗脫了這份罪嗎?而且我給她們下的那毒還是無藥可解的。聽說,皇上可是十分的寵愛臻妃的,若是臻妃就此歿了,皇上會不會因此廢了皇后,當然還有太子殿下呢?”
柳悠嫻越說,臉上那陰森的笑容越是濃郁,而且在看到南宮佑眼眸裡表現出來的那一抹不可抹滅的憤怒與驚慌還有對殺氣時,柳悠嫻臉上的笑容卻更是猙獰的扭曲了。就好似看著此刻的南宮佑,她得到了多大的滿足一般。
南宮佑很想一掌劈斷了柳悠嫻的脖子,但是那頂在他腦門上的火銃卻是不充許他如此做。
“告訴本宮,你為何在這般做?”極力的抑制住內心的怒火,對著柳悠嫻沉聲的問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柳悠嫻咬牙切齒的用著她那含著俄血腥的雙眸冷視著南宮佑,左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處,就有那麼一瞬間的夫功,她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淺淺的溫柔,卻只是那麼一眨間的瞬間,那一抹溫柔消去,繼續露出那噬血的狠戾,對著南宮佑露出一抹如鬼魁般的森笑,“看來太子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的嗎?你為什麼在這麼做!啊!他何其無辜,你要這麼下如此狠手!”似乎突然之間,柳悠嫻的情緒變的很不穩定,那頂著南宮佑腦門處的火銃口又是重重的一推,不得已的南宮佑只能再度往後退了兩步,卻發現他已退無可退,因為他已經退至了牆角處。
見著退無可退的南宮佑,柳悠嫻的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心滿意足的媚笑,撫著自己小腹處的手輕柔的轉了轉:“我從來不曾有過多的奢望,就算我知道你只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願的被你利用。你找上我不過只是因為我爹和靳破天以及南宮樾的關係。你想利用我來破壞了靳破天和南宮樾的關係。我按著你的意思,去按近靳破天。為了你,我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我從靳破天的書房裡拿出佈防圖給你,你可知,為了拿那佈防圖,我差一點死於卿九九的銀針之下。可是你在拿到佈防圖之後,你有關心過我嗎?沒有!你在意的只是那佈防圖。就算如此,我也無怨無悔,我心甘情願為你做這一切。就算你讓我在拿到佈防圖,明知道卿九九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明知道靳破天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時,你還是讓我再度回到他的身邊。南宮佑,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那我有過那麼一點點的真心,到底有沒有那麼一點的喜歡過我,哪怕只的那麼一點!”
發狂中的柳悠嫻直呼著南宮佑的名諱,這一刻,她沒有喚他太子殿下,那看著他的眼神也是微微的變的柔和了一些,不似剛才那般的陰森與噬血。似乎眼神裡還透著那麼一份渴望與期待,期待著南宮佑會對她說,他喜歡過她,不僅僅只是為了利用她而已。
雖然此刻南宮佑恨不得一掌劈死了柳悠嫻,但是礙於那一支不長眼的火銃,以及此刻幾近於瘋狂的柳悠嫻。是以南宮佑極力的抑制住那一股想殺她的衝動,對著他露了一抹溫柔的微笑:“本宮不否認是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