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或許註定我們有緣無份!會有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子走進你的生命。
然後就那般戀戀不捨的看他一眼,最終轉身離開。
這個世上,除了沈蘭心,再沒有一個女子能走進百里青鶴的心裡。也再沒有一個女子能及得上沈蘭心的好。
百里青鶴看著那瀟然落寂,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離開的倩影,心裡這般對自己說道。
雖然沈蘭心很是努力的沒在他的面前落淚,但是瞭解她如百里青鶴者,又怎麼會不知道,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那硬生生的被她逼回眼眶裡的眼淚,就那麼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落而下,怎麼都止不住。
痛的不止是一個人,而是一對人。
糾的不止是一顆心,而是一雙心。
百里青鶴這輩子最遺憾的一件事,那便是對沈蘭心放手。因為他知道,只要是沈蘭心決定的事情,那便是誰也沒法改變了。如果當初,他帶著她遠離,或許蘭心便不會那麼早早的離世。
只是,世事無如果。
他,悔不當初。唯只能將當初對蘭心的承諾付諸在她的女兒,舒清鸞身上。就算她是舒赫的女兒,他同樣當她是自己的女兒一般的疼愛與信任。不為別的,就只因為她是沈蘭心的女兒。所以,只要是舒清鸞想做的事,不管正確與否,他都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支援她。且,他深信,蘭心的女兒自然是與蘭心一樣。事實也證明,他的想法是對了。鸞兒果然沒讓他與蘭心失望。
……
安逸王府
夜
舒清鸞坐於軟榻上,手裡拿著那個新婚之日南宮樾給她的木盒,臉色顯的很是沉重。
她一直在猜測著這個盒子,為何孃親的東西會在寧國公府?
其實這段日子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還真是沒有那麼多的功夫來猜測這個盒子與百里青松的關係。又為什麼,明明盒子裡的東西是孃親與百里青鶴的,可為什麼卻會是落在了百里青松的手裡。到底百里青松在這裡又扮演著一個什麼身份。
然而,今天突然之間卻是腦子裡就那麼閃過了一個不太可能卻又最是可能的念頭。然後,便是現在這般,她坐在軟椅上,右手拿著這木盒,左手支著自己的下巴處,沉厲的雙眸就那麼盯著木盒上那刻著的松樹圖案。
舒清鸞很不願意往那方面想去,但是似乎只有這個才是最接近於事實的。不然,又怎麼解釋呢?
寫意陪在她的身邊,見著那一聲不吭,一臉沉重的舒清鸞。寫意亦是不敢出聲,只是靜靜的站於她的身後。
“咻——!”一支短箭穿破格子窗上的油紙,直朝著舒清鸞射來。
“王妃,小心!”寫意一個凌空翻身,很是敏捷的接下了那支短箭。只見短箭上刺著一張紙條。
寫意欲拿下那張紙條,卻聽見舒清鸞不慌不亂,十分淡定的聲音響起:“聶公公,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喝杯茶吧。不然倒是顯的我安逸王府是這般的小氣了,竟是連杯茶也喝不起。”
寫意正好將紙條從短箭上拿下,欲遞於舒清鸞,乍聽這麼一說,倒是整個人微微的僵了一下,那拿著紙條的手更是僵在了半空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舒清鸞。
然後,寫意還未回過神來,便是見著那關著的屋門開啟,而後聶進大搖大擺的邁坎而入。笑的一臉果然沒令他失望的表情朝著舒清鸞走來:“安逸王妃果然是安逸王妃,倒是奴才失禮了。”
舒清鸞對著對面的椅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聶公公請坐,寫意奉茶。”
寫意一鞠身,轉身去倒茶。
“安逸王妃不好奇,奴才為何三更半夜前來打擾嗎?”聶進似笑非笑的看著舒清鸞。
舒清鸞抿唇淺笑:“不好奇,想著,聶公公也該是時候來了。”
“哦?”倒是聶進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笑看著她:“原來安逸王妃早就等著奴才了。”
“怎麼是清鸞等著聶公公呢?不應該是聶公公要見清鸞嗎?”舒清鸞反問,笑的一臉燦爛如花。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門外傳來寒敘急切而又驚慌的聲音,然後便見著寒敘邁坎而入,在看到屋內的聶進時,微微的怔了一下,倒是顯的有些不知是否該當著聶進的面說接下來的話。
“寒敘,有什麼事儘管說,聶公公應該不算是外人。”舒清鸞看一眼聶進,對著寒敘道。
寒敘看一眼聶進,然後朝著舒清鸞走來,一臉凝重的說道:“王爺被關入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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