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妃雖然有病有身,但卻不是有病於腦。舒赫與曲宛若有婚約在身一事,滿朝文開百官誰人不知?她又怎麼可能然讓自己的夫人納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女人為側妃?就算敬王爺曾經有過這個意思,但是又怎麼可能真會這般做呢?若真是這般了,既讓自己落了人口舌,指不定還與舒赫結下了樑子。雖然皇上下旨將沈太師之女沈蘭心賜婚於舒赫,也就是擺明瞭解除了舒赫與曲宛若之間的那層婚約,但是那又如何?這並不意味著舒赫對曲宛若的情份就這麼隨著皇帝的一道聖旨就解除了。是以,不管是敬王爺還是敬王妃,都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曲宛若氣的拿起剪子直接就將那副已經快繡好的鴛鴦戲水圖“咔嚓”一下就給剪刀了。
然後緊接著便是兩行眼淚就那麼順頰而下,哭的好生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又正好在這個時候,舒赫就那麼站於她的屋外。看著曲宛若那一副傷心欲絕,淚流滿面的樣子,舒赫心裡對著沈蘭心的恨意又是加重了幾分。
沈蘭心,是你讓宛兒這般的傷心痛苦的!那就別怪我將宛兒的痛苦加倍的還在你身上,你等著吧,等著吃你自己的好果子!
彎腰撿起被曲宛若用剪刀一分為二的鴛鴦戲水圖,然後很是心疼的撫去她臉上的淚水。
曲宛若順勢趴入他的懷裡,哭的更叫那個洶湧了,幾乎就是哭昏在了舒赫的懷裡,就差那麼一點就給背了過來。
舒赫輕輕的抹著她的後背,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就這麼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由著她在他的懷裡抽泣哭訴。
終於,曲宛若在哭了好一會後,才從他的懷裡離開。拿著錦帕輕輕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漬,用著略有些詫異的語氣問道:“你怎麼來了?五日後就是你大婚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再來找我的。我沒事,真的沒事,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自願的,你也是君命不可違。你是皇上最看重的臣子,你的婚事自應是由皇上作主的。沈小姐很好,跟你很相配的,沈太師又是你的恩師,你與沈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馬。我……我祝福你們,真的……真的,我沒事。你……快回去吧,要是讓沈小姐知道這個時候你還來找我的話,會不高興的。到時要是惹怒了沈太師,對你的仕途不好。你快回去吧。”邊說邊伸手將舒赫往門外推去,只是這推的力道卻又是那般的無力,甚至於大有一副恨不得將他拉回自己身邊的意思。
舒赫就那麼站於原地,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曲宛若現在這推他的動作倒更像是欲拒還迎的意思,舒赫一個用力,將她緊緊的環抱於懷中,“對不起。”除了說這三個字,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曲宛若猛的直搖頭,眼淚再次“吧噠,吧噠”的滾滾而落。
“你放心,就算我真的娶了她,她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你心是我心目中的妻子,只有你才是舒赫的妻子,沈蘭心什麼都不是。”舒赫抱著她,說著心裡的話。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只要你的心在我這裡,就算不能成為你的妻子,就算只是在你身邊當一個丫環,我也心甘情願。所以,赫,我真的沒有怪你。我知道你身不由已。”曲宛若說著無比貼己大方的話,如果說敬王側妃已經無戲,那麼,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緊緊的抓住了舒赫。
沈蘭心是沈之軒的掌上明珠,沈之軒又是南宮百川最為敬重的人,南宮百川對沈蘭心更是疼愛有佳。甚至她曾經一度以為沈蘭心會是皇后人選的,倒是沒想到她竟然不要臉的看中了舒赫!好,既然如此,那麼為何不好好的利用她一翻讓舒赫的仕途暢通無阻。
不知道舒赫是怎麼與沈蘭心說的,也不知道沈蘭心是怎麼說服的南宮百川的。總之,曲宛若就這麼在沈蘭心的花轎進入舒府的第二日,便也是由人抬著花轎,悄無聲息的從側門進了舒府。
舒赫當著南宮百川與沈之軒的面許下,這輩子舒夫人就只有沈蘭心一個,就算有朝一日沈蘭心殤故,他也絕不再立室,曲宛若只是妾而已。
當然,這件事情曲宛若自然是不知道的。
沈蘭心與沈惠心是同一日出嫁的,沈蘭心的花嫁進了舒家大門,沈惠心的花轎則是進了百里府的大門。百里青松迎著沈惠心的時候,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當他看到沈蘭心與舒赫在床上的那一幕時,他同樣有著一股衝動,他想一掌劈了舒赫這個衣冠禽獸。他心裡無比的嫉妒著舒赫可以得到沈蘭心。在舒赫對她做了這般的事情後,她竟然不恨舒赫,甚至還願意下嫁於他。
他甚至在想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