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破天,不要離開我!”卿九九緊緊的抱著一身鮮血的靳破天,血染紅了她的衣服,從她的指縫裡流出。她想按住他的那一個傷口,不讓血再繼續往外流,可是怎麼都壓不往。
視線變的越來越模糊,倒在她懷裡的靳破天也漸漸的消失。她想要緊緊的抓住處,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最後就那般消失在她的懷裡,連一片衣角也不曾留給她。
柳悠嫻那猖狂的笑聲卻是如同魔咒一般在她的耳邊不斷的狂笑著,還有她那扭曲的容顏在她的眼前不斷的晃動著。一會模糊一會又清晰。
“破天!”卿九九驚叫著,滿頭大汗的從床上坐起,重重的喘著氣,胸口不斷的劇烈起伏著。
柳悠嫻?
為什麼她會夢到柳悠嫻?
儘管卿九九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平靜,也儘管此刻,她的呼吸十分的急促,甚至完全還沒有從剛才的夢境裡回過神來。可是卿九九的腦子裡卻是很清晰的印著柳悠嫻那張猙獰的幾近於扭曲的臉,還有她那猖狂的笑聲。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
只是一個夢,一個惡夢而已。
柳悠嫻已經死了,是被南宮佑用火銃親手打死的。所以,是不可能會出現在她與靳破天的婚禮上的。
只是,心中的那一份不安卻是怎麼都抹不去。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而且還是對靳破天不利的事情。
“吱!”門被人推開,寫意披著一件披風,手裡掌著燭燈進屋。
“九姑娘,怎麼了?”將燭燈往桌子上一放,寫意走至床前,一臉擔憂的看著卿九九問道,“怎麼這麼多汗?”在看到滿頭大汗的卿九九時,寫意臉上盡是抹之不去的關心。
卿九九淡然一笑,搖了搖頭,對著寫意一臉輕鬆的說道:“沒事,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已經沒事了,寫意你也回屋去睡了。我沒事了,一會就好了。”
寫意一臉不放心的看著卿九九:“九姑娘,你真的沒事?”
卿九九搖頭:“沒事!你放心吧,只是被惡夢驚醒而已,我坐著平復一下心情就沒事了。天寒夜冷的,你趕緊去睡吧。”
寫意還是用著不太放心的眼神看一眼卿九九,見著卿九九朝著她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後,才是略顯有些放心的對著卿九九說道:“既然是惡夢,那就往多想了,夢都是相反的。那我出去了,你也早點睡下吧。這過兩天可就是你與靳大人的大婚了,可不能讓自己太累著了,要做一個最漂亮的新娘。”
卿九九抿唇一笑,略顯有些感激的看著寫意,點了點頭:“謝謝你,寫意。我沒事了。”
“那我出去了。”寫意說完轉身出了屋子。
卿九九卻是了無睡意。
下床,從屏風處拿過自己的衣裳穿上,又拿過一件披風披上,穿著繡花鞋,開啟屋門,步出院子。
朦朧的月光對映著地面,傾灑著一層淡淡的銀白,與地上那一層白色的降霜倒是十分的相襯。地上,積著一層薄冰,樹枝上更是鍍著一層白色的霜。
有些冷,卿九九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仰頭望著那高掛於夜空中的月亮,卿九九的心情略顯的有些複雜。剛才的夢境還是那般清晰的在她的腦子裡回映著,就好似真實的發生了一般。
如果這個夢意寓著什麼,那麼她該如何是好?
“九九?”不知不覺走到了假山的魚池邊,耳邊傳來一道不太確定的聲音,卿九九轉身,藉著淡淡的月光,這才看清喚她的人是念恩。
“姐。”卿九九略有些詫異的看著念恩,然後抿唇一笑,一臉擔憂的看著念恩問道,“姐,你怎麼了?”
念恩搖了搖頭,對著卿九九露出一抹淺笑:“沒事,只是睡不著。就出來走走。你怎麼也出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卿九九聳肩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總覺的心裡很不踏實,就感覺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念恩走至她面前,伸手將她的手握於自己的手掌內,一臉認真的看著卿九九道:“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能有什麼事情發生?”
卿九九又是一聳肩,這次的聳肩略顯的有些輕鬆,然後對著念轉淡然一笑:“或許是我多慮了吧。出來吹吹風,心情倒是好多了。姐,你又是怎麼了?我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念恩淺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能有什麼心事,只是有些捨不得你而已。我們姐妹倆才剛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