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十五。”
“朕會讓曲高將聖旨送於靳愛卿府上。”說完,轉身欲離開。
“你還不打算出面嗎?你看看你立的那個好太子,這段日子都做了些什麼事情!”百里青鶴對著南宮百川的背影沉聲道,“誰都知道百里雲睿並沒有真才實學,可是他偏偏卻將百里雲睿提名為這屆的金科狀元!目的何在,誰都一清二楚了!還後,皇后,時時刻刻的不忘設計與陷害,你真打算就這麼看著他們為所欲為?”
面宮百川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沒有轉身,沉聲道:“那就讓他們繼續為所欲為!朕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聶進,相信不出兩日,他們也該找到你了,該怎麼做,不用朕教你!”
“奴才知道,請皇上放心!奴才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聶進對著南宮百川應聲保證。
百南百川沒再說什麼,邁步拖著那沉重的步子離開。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般的蒼涼與孤寂,還透著一股莫名的瀟瑟。似乎,一時之間,竟是蒼老了不少。顯然,百里青鶴剛才的話,對他的打擊很大。
直至南宮百川消失於兩人的眼前,聶進這才從雪地裡站起,那看著南宮百川消失的方向的眼眸微微的透著一抹惆悵與恍惚,然後轉眸看向百里青鶴,沉聲道:“我第一次看到皇上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寂。這次打他的打擊是那般的大,不止你與沈姑娘的事對他來說是很大的打擊,夏家乃至夏皇后對他的打擊更大!百里大當家,儘管我也希望安逸王爺與王妃好,但是我更不想看到皇上這般的落寞!所以,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合作,也會是最後一次!告辭!”說完對著百里青鶴抱拳一作揖,轉身離開。
半圓的月亮依舊高掛於夜空之間,傾灑下那一層淡淡的朦朧月色,與那一片茫然的白雪相依相偎般的相擁著。百里青鶴一臉茫然,獨自一人站於院中,寒風吹過,拂起他那滿頭的銀絲,衣襬隨風舞動。在這寂靜的夜色裡,是如此的蒼涼與孤寂,又是這般的無奈與茫然。
“噗!”突然之間,一口鮮血自他的口中噴出,灑在那一片白茫茫的積雪上,如同那朵朵盛開的梅花一般,點綴著這一片白色的地面。
整個身子猛的往後退一兩步,嘴角沾著血漬,右手捂著自己的心口處。那是剛才接下南宮百川那一掌的地方。
南宮百川的那一掌用了多少的力,他接下這一掌耗了多少的功,他自己一清二楚。能夠撐到現在才口吐鮮血,又是用了多少的功,都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後,百里青鶴只覺的兩眼一黑,身子就那麼倒在了雪地裡,不省人事。
……
天矇矇亮,韓夏芝悠悠的轉眸醒來。總覺的自己渾身的痠痛,特別是兩腿間,更是隱隱的痛苦傳來,感覺整個身子好似被人的撕裂開來一般。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欲起身。卻是發現這個屋子好像並不是自己在皇后祈寧宮的那個屋子。
她的腰際間好像還擱著什麼東西,感覺重重的。
她的脖頸上,好像也有一股溫熱的氣吹拂著!
突然間,韓夏芝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個轉的轉頭,朝著那一股溫熱的氣息來源望去。
韓夏芝整個人僵住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容顏,怎麼都沒辦法相信自己此刻睡在了太子殿下南宮佑的床上。
此刻,南宮佑還未醒來,他的雙眸依舊閉著,似乎睡的很是安逸,他的表情看起來略顯的十分的滿足。
韓夏芝只覺的腦子一片的空白,為什麼她會在太子殿下的床上?
昨兒,她不是去了太子妃的寢宮嗎?為什麼她卻會在太子的床上?難道是太子妃設計了她?可是太子妃為何要這麼做?
難道這裡是百里飄絮的床?那麼百里飄絮呢?她又去哪了?
門外隱隱的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兒臣惶恐,不知母后駕臨。”
皇后?!
韓夏芝整個人僵住了。
170 韓夏芝的下場
170
倏的!
韓夏芝一個清醒,從床上坐起,顧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拿起放於一旁自己的所有衣物,更是顧不得穿上,慌慌張張的下床打算離開。
如果讓皇后知道她爬上了太子的床,而且還是在太子妃的寢宮裡,爬上了太子與太子妃的床,她還有機會活命嗎?
床上的南宮佑似乎睡的很沉,就連韓夏芝巍巍顫顫下不小心碰著他的手臂,竟是沒有醒來,只是略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