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不悅之色在臉上表現出來。
從椅子上站起,對著靳破天揚起一抹得體的淺笑,雙眸直視著靳破天:“靳大人府上的茶非常的合本宮的品味。”
“既然如此,還不再給太子妃斟茶?!”靳破天看一眼那個端走百里飄絮茶杯的婢女,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婢女趕緊對著靳破天與百里飄絮一個鞠身行禮,快步的離開。沒一會便又是端著一杯熱茶走至百里飄絮面前,十分恭敬又小心謹慎的雙手遞於百里飄絮面前:“太子妃請用茶!”
“本官不打擾太子妃飲茶,太子妃若是喜歡,可以多喝上幾杯!這麼幾杯茶,相信本官還是不會吝嗇的。”說完,轉身欲作離開的樣子。
“靳大人請留步!”眼見著靳破天就在轉身離開,百里飄絮趕緊出聲喚住他。
靳破天止步,轉身,冷視著百里飄絮:“太子妃不知後宮不得干政嗎?”
卻不想百里飄絮抿唇赫然一笑,雙眸直視著靳破天:“當然!本宮當然知道後宮不得干政!本宮可沒說今兒來靳大人府上是為了政事。”
“哦?”靳破天似笑非笑的看著百里飄絮,“那麼太子妃駕臨本宮府邸所謂何事?”
“本宮是來找卿小姐的。”百里飄絮依舊淺笑如靨,得體高貴的看著靳破天。
靳破天抿唇,冷冷的說道:“本宮不覺的九兒與太子妃有什麼可卿。太子妃請回,恕本宮不送!”說完,對著百里飄絮做了個請的手勢。
“靳大人!”百里飄絮微微的加重了音量,彎彎的雙眸依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邁步朝著靳破天走去,“本宮今兒前來並無惡意,純粹只是一翻好心。你又怎知本宮與卿小姐無話可說呢?女兒家的閨房話,又怎麼會是靳大人七尺男兒能理解的呢?所以,靳大人,無須對本宮這般警剔。”
“卿九九見過太子妃,不知太子妃想與卿九九聊什麼?”百里飄絮的話剛說完,便是見著卿九九自內屋向著正廳走來,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然後在靳破天身邊站立,直視著百里飄絮,不卑不亢的說道。
跟著卿九九一道前來的還有百里青鶴。
百里飄絮見著百里青鶴時,微微的怔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會有靳破天的府裡見到這個長的與自己父親一模一樣的伯父。這是百里飄絮第二次見百里青鶴,第一次是她未出嫁時在寧國公府。如果不是那一頭銀色的頭髮,百里飄絮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以為是百里青松出現在靳破天的府上。
“飄絮見過大伯。”百里飄絮倒是十分客氣的對著百里青鶴行了一個禮。
“奴婢見過大老爺。”如錦見著百里飄絮對百里青鶴行禮,亦是跟著一道行禮,只是這聲音卻是那般的生硬,臉上也不見有任何的表情。
“老爺請用茶!”婢女為百里青鶴奉上茶。
“老爺?”百里飄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百里青鶴,他怎麼會是尚書府的老爺?
“不敢!”百里青鶴好整以暇的抿一口茶,這才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看向百里飄絮,“青鶴一介草民豈敢勞太子妃現青鶴行禮!”
百里飄絮抿唇一笑,一臉得體大方的說道:“侄女給大伯行禮,又在有何不妥呢?倒是沒想到大伯竟是靳大人與卿小姐的養父,如此說來,飄絮與靳大人和卿小姐也算得上的兄妹與姐妹了。既然是一家人,那麼飄絮也就不拐彎抹角,有事就直說了,正好今兒大伯也在,正好也請大伯做個主。”
“是嗎?”百里青鶴似笑非笑的凌視著百里飄絮,“是不是一家人,那可不是太子妃說了算的。”
百里飄絮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下,百里青鶴這話倒是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了。不過卻也只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隨即百里飄絮的臉上再度揚起一抹大方得體的微笑,對著百里青鶴十分恭敬的說道:“自然是大伯說了算。飄絮今兒前來是替太子提親的,還希望大伯能做了這個主,也好讓我們兩家人親上加親。”
“提親?”靳破天在百里青鶴右側的椅子上坐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百里飄絮,“太子妃這是在開玩笑嗎?替太子提親?莫不成太子妃這個位置坐不穩了還是太子妃改行做了冰人了?本官倒是頭一次聽到太子妃替太子提親,倒是著實讓本宮開了眼界了!太子妃是小產落下了病症了呢還是走錯府門了?本官府上何時有了太子妃提親的對像?”
靳破天所言句句犀利,且更犀利的則是他那直視著百里飄絮的雙眸,更是猶如兩利利劍一般的直射著百里飄絮。完全沒有將百里飄絮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