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
多弟被關起來嚴刑拷打,剛好她感覺手指刺疼,這麼多巧合,應該不會錯。
不愧是原書女主,一下手就害了兩個周家郎君,要不是雪庭出手,說不定十郎和十一郎真的被她害了。
多弟為什麼要害十郎和十一郎?
書裡好像沒有這場風波,原書十郎和十一郎根本沒什麼存在感。
九寧出了亭子,回房對鏡整理了一下妝容,去見周刺史。
她要救害十郎和十一郎的人,得找個恰當的理由才行。
一路苦思冥想,快到周刺史的院子時,卻聽裡頭一片吵嚷,長廊裡到處是人影,僕婦、護衛來來往往,亂成一團。
阿二抓住一個護衛問:“出什麼事了?”
護衛擦把汗,道:“十四郎還有東跨院的小娘子房裡的侍婢晾曬衣被的時候被毒蟲咬到了!阿郎懷疑是不是家裡不乾淨,讓人趕緊檢查家裡所有郎君的床褥。”
說完話,不等阿二繼續問,往十郎和十一郎的院子跑去。
雪庭的僕役離開時說那種毒蟲可能還會出現,所以多留了一瓶藥丸以防不時之需。護衛急著去取藥丸給那幾個被咬到的侍婢服下。
九寧眼皮跳了兩下。
沉默半晌後,她轉身往回走。
阿二忙跟上她,“九娘不是要去求見使君嗎?”
九寧搖搖頭。
用不著她出馬。如果她料得不錯,多弟很可能已經洗清嫌疑了。
現在貿然為多弟出頭太招眼,看看再說。
九寧打定主意,回房歇下。
翌日早上,九寧起來梳洗,侍婢跪在鏡臺旁給她貼上金花鈿。
阿二走進屋,站在屏風外回稟昨天府中的騷亂。
多弟今早被放出來了,周刺史原本就沒懷疑她,之所以關著她,是為了引出真正的兇手。昨天其他郎君和小娘子房裡也出現毒蟲,管事順藤摸瓜查下去,揪出了那個僕婦。僕婦已經招認,她因曾被五嬸和十一郎、十四郎的祖母辱罵過懷恨在心,將鄉下田野間的毒蟲帶進府,偷偷放在幾位小郎君和小娘子的被褥裡,報復幾位主母。
九寧抬手按按剛梳好的髮髻,“這麼說,和多弟沒關係?”
阿二答:“沒關係,使君說委屈了她,賞了她幾千錢和幾匹布料。”
九寧嗯一聲,讓阿二下去領賞。
阿二憨厚地笑了笑:“這是屬下分內的事,不敢領賞。”
說完話,笑著退下。
九寧還是叮囑銜蟬把賞賜送到阿二房裡去。
以前的小弟拿到金銀財寶的時候都很高興,周都督也教過她,財帛動人心,想拉攏人手,用錢砸絕對不會錯。
九寧對多弟很好奇。
之前她覺得同樣是女子,多弟肯定更好接近,可多弟一直不現身,倒是周嘉行整天在她跟前晃來晃去。
她下榻穿上鹿皮靴,“去五孃的院子瞧瞧。”
十郎和十一郎好得很快,已經能下地走動。這一對難兄難弟患難見真情,能出門以後結伴在院子裡坐著曬太陽。
周圍侍婢僕婦環伺。
生怕兩個小祖宗再出什麼意外,臥榻周圍設青帳,把兩兄弟圍了起來,地上鋪的絨毯檢查了好幾遍,几案底下什麼都沒放,長廊外灑滿味道刺鼻的驅蟲粉。侍婢一人手裡一隻竹拍子,看到蚊蠅小蟲就撲上去拍打。
這還是曬太陽嗎?
九寧笑著踏進庭院。
十郎和十一郎正是好動的年紀,這幾天著實煎熬,好不容易能出頭透透風,剛躺下不久,就聽到遙遙傳來一聲幸災樂禍的嗤笑。
兩人大怒,驚坐而起,齊齊朝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
來人身量嬌小,穿翻領袍,獸皮靴,長髮以絲絛束起,腰繫絛帶,垂雙玉佩、瑞錦囊。
錦衣玉帶,朝氣蓬勃。
眉間貼金花鈿,笑起來時,整個庭院彷彿霎時落滿璀璨輝光。
兄弟倆氣鼓鼓的,很想板起臉,可看看對方英氣勃勃的樣子,再想想自己半死不活躺在榻上讓人服侍……
嗚嗚嗚,好氣!
周家郎君和小娘子是分開排行的,九寧朝兩兄弟做了個揖,笑眯眯問:“十哥,十一哥,可好些了?”
兩兄弟同時扭過頭,不想看她趾高氣揚的樣子:哼!
九寧含笑走遠。
十郎和十一郎慢慢康復,五娘放下心事,從學堂回來後和八娘她們在院子裡玩鬥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