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她。
片刻後,才想起來回答:“這、這些不、不值錢!都給你!還有好多哩!”
只要能讓她高興點。
周嘉行眸光暗沉。
站在一旁的懷朗看他沒有進去的意思,立刻把帳簾放下了。
“郞主,這不能怪阿山……他們以為九娘是您的妹妹。”
他小聲說。
送九寧回江州後,隨從們知道九寧是周家小娘子,認定她是周嘉行的妹妹,之後周家發生的事他們略微知道一些,但並不清楚九寧的真實身世。
對他們來說,九寧是郞主的妹妹,世家嬌養出來的千金貴小姐,漂亮,爽朗,和善,大方。
他們不喜歡伺候人,但九寧一點都不難伺候,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嬌氣的時候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她討厭,相反只會愧疚沒照顧好她。而且大多數時候她一點都不嬌氣,很能吃苦,風雪天裡也能和他們一樣騎馬趕路。
親隨們私底下說,不曉得九寧將來會挑一個什麼樣的夫婿。郞主現在是使君了,以後是不是隻看得上和他一樣身份的郎君當他的妹婿?
懷朗沒敢說得太明白。
周嘉行聽懂了,回眸掃一眼帳篷,聽著裡頭傳出來的說笑聲,面無表情地問:“他們經常這麼做?”
懷朗點了點頭,“他們看九娘這些天和……您起了爭執,想哄她高興。”
周嘉行踱步走進旁邊的營帳,忽然想起,那天九寧也說過這樣的話,她提起過阿山,說她明白阿山他們對她的體貼……
他臉色沉了下來。
懷朗趁機道:“郞主,九娘是在中原長大的,和我們蘇部不一樣。您、您沒說過九孃的身份,不止阿山他們這幾個糊塗蟲看不清,其他人也看不清。”
事實上,除了郞主自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阿山他們心目中,自家郞主是一個沉默寡言、正經嚴肅的好兄長,偶爾他們也會奇怪郞主對九寧好像太在意了,但最後全都一致認定郞主這是太疼愛妹妹了才會如此,哪裡能想到郞主對九寧的佔有慾會這麼強?
懷朗也是慢慢猜出來的。
起初他不敢相信,因為他深知郞主的為人,既然郞主有這個心思,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懷朗畢竟年長,別的不說,至少這方面的經驗比周嘉行多得多。
他斟酌著說出一直想說的話:“郞主既然有心,怎麼不先定下來?不然這樣不明不白,九娘畢竟是小娘子,心裡肯定不好過,他們漢人很看重這些。定下名分,其他人自然也就懂了,以後阿山他們絕不敢對九娘不敬。”
“名分?”
周嘉行坐於書案前,翻開一張羊皮紙,搖了搖頭。
不是他不想給,而是一旦要給,九寧立刻就會和他劃清界限。
他拿起筆,在紙上勾畫了幾筆,道:“出發前,讓阿山他們進帳議事。”
懷朗知道他要敲打阿山,應喏。
……
九寧最後推卻不過阿山的盛情,挑了幾張獸皮。
她拿出自己積攢的寶石和他交換,道:“不能白拿你們的東西,你們不收,下次我也不要了。”
阿山不想要寶石,不過看她笑意盈盈的嬌俏模樣,一句話說不出,只能捧著寶石嘿嘿笑。
九寧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