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秦寬每次在莊宛筠面前提起寧國樑的時候,都是以“那人”代替的。雖然他從來沒有明說過這個“那人”到底是誰,但是秦寬和莊宛筠心裡卻都比誰都還要清楚。
“雖然已經有二十一年沒有見過寧國樑了,但要說對寧國樑的瞭解,我也還是有幾分的。”莊宛筠平靜的道,“他這個人,最是欺軟怕硬,哪塊骨頭軟就喜歡咬哪個。青州寧氏雖然是他的家,但是寧老爺子餘威仍在,容婇葉又和寧國樑鬧得是不可開交。所以除非寧國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否則他是一定不會找上青州寧氏的。相反,阿蕪現在在京都,又是個女孩子,看起來可就比青州寧氏要好欺負得多了。以寧國樑的德行,他要是知道了阿蕪現在的近況,是一定會去給阿蕪添亂的!說不定,一旦從阿蕪那裡得到了好處,他還會像塊狗皮膏藥一般,甩都甩不掉!”
原來如此!
秦寬恍然大悟。
他也是被寧蕪常常表現出來的“剛毅”的一面給“迷惑”了。
想當初,他拿到手裡的關於寧蕪的資料,上面說的寧蕪可都是一個十分好欺負的小白花形象。在寧國樑眼中,寧蕪也一直都是個逆來順受的脾氣。雖說他們這些真正瞭解寧蕪的人知道其實壓根兒就不是這麼回事,可壓不住寧國樑不信啊!
莊宛筠說的這種情況,還真的很有可能發生!
“小姨您放心,那人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證不會讓他突然出現去打擾阿蕪的!”秦寬信誓旦旦的答應了下來,“用不了兩天,我就把這些事兒給您調查得清清楚楚的!”
“這樣就好。”莊宛筠滿意的點頭道,“那就麻煩阿寬你了。小姨這邊,可就等著你的好訊息了!”
“保證完成任務!”
秦寬和莊宛筠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真心的笑意。
而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莊宛筠眼珠子一轉,心裡又有了主意。
兩天之後,秦寬拿著關於寧國樑的最新訊息,眼皮子一陣抽動,最終還是撥通了莊宛筠的電話號碼。
“阿寬?你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傳來了莊宛筠有些急促的聲音,還有一連串的物品搬動的嘈雜聲音,聽得秦寬一陣莫名其妙。
“小姨,您那頭幹嘛呢?我怎麼聽著跟打仗差不多了啊?”秦寬笑著調侃道。
“滾,你才打仗呢!”莊宛筠笑罵了一句,“我這兒正收拾屋子呢,動靜是有點大。你稍等一下。”
說著,電話那頭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秦寬似乎聽見了有玻璃門拉動的動靜,就感覺到電話那頭瞬間清靜了不少。
“阿寬,你還在嗎?”莊宛筠明亮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次聽著可就讓人覺得舒服多了。
“在、在呢!”秦寬反應過來,忙道,“小姨您到底在幹什麼呢?您現在不是跟姥爺姥姥他們一塊兒住嗎?那房子天天都有人打掃,哪裡還用得著您親自收拾啊,那不是給您自己找麻煩呢嗎?”
“誰說我是在收拾海州的屋子了?”莊宛筠掩飾不住得意的道,“我告訴你,我現在可不在海州,我是在京都呢!”
“京都?!”秦寬被嚇了一跳,“小姨,您怎麼突然就跑京都去了啊?之前可一點兒信兒也沒透出來!”
莊宛筠不耐的道:“我這麼大的人,想去哪裡那是我的自由,還需要跟你一個晚輩交代一聲不成?行了行了,你少給我扯那麼多有的沒的,我現在忙著呢,可沒那麼多功夫跟你瞎扯。你就直說吧,這次打電話給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秦寬心頭一陣無奈。
要說他找莊宛筠要說的這事兒還是莊宛筠前兩天才交待下去的事情,聽莊宛筠那時那麼嚴肅的語氣,他還以為莊宛筠鐵定會把這事兒給牢牢的記在心上,每天都催著他去打探訊息呢!
可誰知道,莊宛筠不但沒有這麼去幹,反而還悄無聲息的一個人跑到了京都去!
也不知道這事兒姥爺姥姥們都知不知道。
莊宛筠去京都到底是為了誰,那都不用猜,簡直就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
秦寬也懶得追問了,嘆了口氣道:“小姨您之前不是讓我幫你查查那人的事情嗎?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您看,我是發您郵箱呢?還是給您發傳真?等您看完這些資料之後,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吧?”
也是調查了寧國樑的事情之後,秦寬才驟然發現,莊宛筠之前的擔心,還真是有幾分道理的!
莊宛筠一愣,竟然這麼快?!
“你發我郵箱吧!”莊宛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