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臥室。
床上的人還在昏睡。季沅躺到元婉身旁,抱著她,將她翻了個身。女人嬌軟的身體壓在胸膛上,他的手掌摩挲著她的後背,在刺青處反覆遊移。
那是他們的兒子吧?
他沒有調查過她,不知道她這五年是怎麼過的。
他不想再被她操控心智,不想再重蹈覆轍。他把有關她的一切都壓在了腦海最深處,逼自己在一個沒有她的世界裡肆意快活。
然而,五年時間,並沒有換來解脫。外表縱情肆意,內心卻是荒蕪死寂,與行屍走肉無異。他只能在一次次瀕臨死亡的體驗中,尋找依然活著的感覺。
季沅將元婉抱緊了些,臉頰蹭上她的髮絲,嗅著她的髮香。他記不清,在多少個無法入眠的夜晚,渴望過這種氣息。他很清楚,從她再次出現後,他的感知回來了,喜怒哀樂都有了。
好,他忘不了,他妥協。
只要這是他們的兒子,他對過去既往不咎,從今後好好照顧他們母子。
。
元婉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趴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很多年沒有與男人同床過的她,嚇得一個激靈,迅速坐起身,一臉驚魂未定。
身上男人睜開眼,醒了過來。
元婉看著季沅,臉色霎時白了幾分。
昨晚浴室裡的一幕浮上腦海,元婉心裡湧動著羞恥與怒意。她極力壓抑那些情緒,問道:“我兒子呢?”
季沅說:“隔壁房間。”
元婉迅速下床,跑到另一間房。
推開門,走近房裡,元寄希躺在圓形歐式大床上,睡的正香,看那表情,應該還在做著好夢。元婉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只要兒子平安無事,比什麼都好。
“我們出去說話。”背後響起季沅的聲音,“你也不想吵醒希希吧?”
元婉跟著季沅出了房間。
季沅問:“他是誰的兒子?”
“我的。”
“你跟誰的?”季沅加重語氣問。
“前夫。”元婉應聲。前夫是她兒子名義上的父親。
“前夫?”季沅挑起眉,“哪個前夫?”
“我只有一個前夫,邱成。”
一瞬間,季沅臉色陰了下來,猶如烏雲壓境,陰霾的可怕。
他咬著牙道:“你的前任不是蘇源,怎麼又有個邱成?”
“蘇源是我前男友,邱成是我前夫。”元婉面不改色道。
季沅捏起她的下巴,雙眼被陰鷙斥滿,“你的男人……還真多。”
“是。”元婉淡淡一笑,“季總眼光放高點,別對我這水性楊花還離了婚的單親媽媽感興趣。以後說出去,會被人笑話。”
季沅加大手勁,元婉下顎骨被捏的生疼。
她竭力忍住痛,用平靜無瀾的語氣說:“季總,我可以帶我兒子走了嗎?”
“我再問一次,他究竟是誰的兒子。”季沅臉色發青,由牙縫裡擠出聲音。
“這跟您有關係嗎,季總?”
“說!”
“我和前夫邱……啊!”下顎痛的她失叫。下一刻,她被季沅提了起來,拖進房裡,房門被用力甩上。元婉掙脫季沅的手掌,還沒跑兩步,就被他再次拽住。
他將她壓在牆上,抓著她的頭髮,惡狠狠的掠奪她。
元婉的臉被擠壓在牆上,指甲在牆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跡。她抽著氣,身體被迫一下下撞向牆面。撓牆的手指用力太狠,一片指甲被折斷。
季沅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紅了眼的折磨她,他喘著粗氣,聲音嘶啞:“你背叛我……一次又一次背叛我……你居然敢……給其他男人生兒子養兒子……”
腦海中浮現出元寄希的小臉,季沅的心就像被什麼撕扯著,疼的厲害!他竟然不是他的兒子!
元婉生不如死,神智幾近潰散,根本聽不到季沅在說什麼。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被季沅送進了地獄裡。可是她又能感覺到痛,痛到抽筋剔肉,骨頭都在打顫。
酷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昏迷又醒來,男人依然在折磨她。
最後一次,她渾身無力的躺倒在地面上,眼神空洞,猶如一具毫無知覺的屍體被他欺凌。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媽媽,媽媽開門,希希醒了。”
元婉轉了轉眼珠子,眼底有了一絲生機,看向門的方向,“希希……”
季沅眼底再次聚起可怕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