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道,“展唯媳婦呢,快些靠前。”她沒有喊展舉媳婦,因為她覺得老駙馬根本不可能叫她。
陸漫已經被人擠在後面,根本靠不到前面。此時她正洶湧澎湃,激動難耐,自己終於把老駙馬衝活了,自己身上的命案少一個了,自己能活下去了……
聽了長公主的招喚,她趕緊擠進人群中去。
長公主拉著陸漫說道,“駙馬爺快看,她就是展唯媳婦,是展唯娶進門給你沖喜的孫媳婦。這些日子裡,天天陪你說話逗趣兒,給你按摩的,就是她。駙馬爺瞧瞧,多俊俏的小媳婦啊。”
老駙馬眼神茫然,又慫了慫鼻子。
陸漫明白了,之前老駙馬雖然一直昏迷著,但應該有下意識,對周圍有一些感知。他沒見過自己,不知道眼前的陌生人是不是這些天幾乎天天陪著他的人。
她又往床頭靠了靠,讓他能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低身幫他捏著胳膊,自我介紹道,“祖父,我是您的孫媳婦陸氏,我之前天天都來陪你,想起來了嗎?”
聲音輕柔婉轉,如撫過耳暢的輕風。
老駙馬盯著陸漫看了幾眼,又慫了慫鼻子,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含混說道,“孫……媳婦……”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長公主和眾人見狀,又嚇著了,驚叫道,“駙馬爺,父親(祖父)。”
老駙馬似沒有反應一般。
付御醫擠上前給他診了脈,笑道,“駙馬爺無事,應該是累了,又睡著了。”
姜侯爺納悶地問道,“我父親睡了那麼久,怎麼才說了幾句話就又累了?”
付御醫紅著臉說,“下官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病例,不知為何會這樣。但駙馬爺的脈象無事,神色又安然,應該是,應該是睡著了。”
陸漫也說道,“剛才那一小會,作為正常人不可能累著,但作為久病的人,或許已經體力透支。祖父即使醒過來了,由於他長期沒有運動,還有腦子受過創傷,他的各項指標……哦,就是語言、動作、反應、記憶、智力等等,這些都不可能馬上跟正常人一樣,需要長久的時間來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