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但我管教我的兒子,你還管不著。”
姜展唯說道,“據我所知,我岳母當初嫁給你是有條件的,就是她生的第一個兒子要姓何,繼承何家香火,這點你和你娘都是同意了的。何況,承弟還是在岳母被陸老夫人休棄才生的。他跟你們陸家,沒有任何關係。”
陸放榮說道,“不錯,原來我是那麼說了。可是,現在情況變了,何家是罪臣,承兒繼承何家香火就不能走仕途,豈不害了他一輩子。姜將軍,他年紀小不懂,可你懂啊,那是他一輩子的大事,我不能由著他。”又退後幾步坐在椅子上,說道,“這事我要跟明珠商量,她知書達理,會為承兒考慮的。你們讓明珠出來見我,我已經有十幾年沒看見過她了,真是想啊!”一說到何氏,陸放榮的眼裡又有了溫情,說道,“原來是我不好,俸祿又低,由著我娘佔了她不少嫁妝。現在我立了大功,也有了不少斬獲。這些我都沒給我娘,全留著給她,以後我的俸銀也一文不少交給她。”
姜展唯已經被他墨跡得失去了耐性,冷臉說道,“陸將軍,請回吧,我岳母是不會見你的。”
陸放榮怒道,“你再是上鋒,也管不了我跟我閨女兒子的親孃見面,管不了我認我親兒子。”
第三百二十八章 真傷心
姜展唯冷笑了兩聲,說道,“我是管不著陸將軍一定要認別人當你兒子。但是,做為你的上鋒,我不能容許我的下屬強行糾纏良家婦。做為漫漫的夫君,我更不能任她親孃被惡男欺負,還敢在我家欺負!”
陸放榮氣得眼睛都充了血,指著姜展唯大聲吼道,“姜展唯,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是京城,是天下腳下,由不得你一手遮天。老子雖然是你的下屬,但也是你的丈人。把老子惹火了,老子上金殿告御狀。讓皇上,讓世人都知道你是怎樣的無情不孝!”
姜展唯扯了一下嘴角,冷笑道,“陸將軍頗有氣勢嘛。好啊,你去告御狀,我就去大理寺。陸老太太縱容惡媳三番五次陷害繼女,謀奪繼女財物。陸將軍給自己夫人動用私刑,致使夫人喪命。陸大老爺知情不報,還助紂為虐。呵呵,條條都是犯了大楚律法。”
陸放榮一噎,壓低聲音咬牙道,“姜展唯,處置小陳氏,給漫漫一個交待,可你是讓我做的。我那樣做,你也默許了,憑什麼現在又來拿捏我?”
姜展唯冷笑道,“我是讓你處置小陳氏,給漫漫一個交待。但是,我沒有讓你弄死她啊。弄死她了,你就觸犯律法了。”
陸放榮氣得要吐血。不弄死小陳氏,你能答應嗎?陸放榮深恨自己當時太心急,被人抓住小辮子。
陸放榮看到姜展唯的臉已經非常陰沉了。在軍營裡,所有兄弟,包括他,只要一看見姜展唯如此表情,都是能跑多遠跑多遠。誰沒有眼力價兒在他眼前晃,誰定會倒大黴。
可他看到緊抿雙嘴一臉倔強的何承,又不想走。這個兒子明顯是把自己和陸家恨上了,也不知道明珠是怎麼跟他說的。明珠,從來都溫溫柔柔,和聲細雨,怎麼能跟兒子說父親和祖母家的不是。
為了兒子,也為了能見見明珠,就忍一時之氣吧。他又緩下口氣說道,“不錯,我和明珠、何家之前的確有過這個協議。其實,我並不是不講理的人,但這事應該由明珠跟我說清楚,說讓我陸家的兒子給何家繼承香火。”
何承說道,“我娘不會見你。”
陸放榮咬了咬牙,又說道,“你即使姓何,我也同意你給何家繼承香火,但也改變不了你是我陸放榮兒子的事實吧?”又道,“這是我女婿女兒的家,請我這個老丈人喝杯酒總是應該的。承兒陪爹吃頓飯,最好再讓你娘你姐出來見見我。我這個丟了大半條命的父親和曾經的夫君打仗回來了,當了英雄,她們應該出來見見我。特別是漫丫頭,我可救過她夫君的命。”
姜展唯冷冷道,“陸將軍,你救過我的命,可我也救過你的命,這不是你拿捏我和漫漫的理由。我再重申一句,我岳母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再當著我的面叫她閨名,也不要再當著我的面說詆譭她名節的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今天我家有客,就不留你老人家在這裡喝酒了。你想在我家喝酒,想見漫漫,改天吧,我們單獨請你。”
陸放榮的眼睛都瞪圓了,大聲喝道,“姜將軍,你立下的那些大功裡,我也出過力。”
姜展唯又說道,“這點我知道。我這個人公私分明,你的功勞我記在心裡,也跟謝大帥說清楚了。但若你惹惱了我,我能讓你進黑暴營,能讓你升官發財,也有本事把你踢去千里之外。好了,你的腿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