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勤奮的男人。他這樣,不管幹什麼都會取得成就。
陸漫說道,“其實,你也可以偶爾偷偷懶的。弦崩得太緊,會很辛苦。”
姜展唯的眼前浮現出另一個美麗的婦人,她疼惜地看著一個滿身雨水的男孩,用帕子幫他擦著頭髮,溫柔地埋怨道,“今天下雨,還帶士兵出去跑步了?傻孩子,把自己逼得太狠,會很辛苦……”
他摟過陸漫,親了親她的前額,說道,“這幾天我都會偷懶,好好歇歇。”
兩人在床上膩了一會兒才起床。望向窗外,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綿綿雨絲落在樹葉上落在地上,沒有聲音,地上潤潤的,也讓炎熱的天氣有了些許涼意。
除了姜悅,姜展魁和姜玖都早早來到上房,連何承都迫不急待地來東輝院吃早飯,想早些跟姜展唯見面。
經常來蹭早飯的老駙馬沒有來,一定是長公主以那種藉口留下了吧。老太太沒想到,陸漫真的又懷上了。
一上午,姜展唯連前院都沒去,只靜靜地坐在上房裡跟他們聊天。三個孩子覺得又開心又幸福,一直跟他擠在一起說著童言童語,讓想問些其它問題的何承都插不進嘴。
宋默被接來後,只有他沒有湊過去跟姜展唯說話,而是跟陸漫淺笑低語,講著家裡的趣事和他的思念。
姜展唯一邊應付著三個孩子,一邊尖著耳朵聽宋默和陸漫的對話。
第四百一十一章 傻話
下晌未時末,細雨還飄著。姜展唯在廊下跟何承和姜展魁說著一些軍營裡的事,陸漫和姜玖坐在一旁,耳朵聽著他們聊天,眼睛看著對面廊下的老駙馬領著姜悅、宋默和二狗笑鬧著。豌豆黃野出去好多天了還沒回來,讓陸漫幾人都有些掛心。
這時,一個婆子進來稟報,親家老爺陸大人和兩位舅爺來了。
陸放榮應該是聽到何承的一些傳聞,來這裡打聽訊息了,還帶來了陸暢和陸豐。
姜展唯帶著何承去外院見他們,又對陸漫說道,“那些事我和承弟跟他說,你就別出去了。”
陸漫有些受不了陸放榮的唸叨和不一樣的思維,一聽他說話就著急。她這時候不能著急,也就聽話地呆在內院沒出去。
老駙馬居然還記得陸放榮,問道,“你爹對你不好,用不用我去揍他?”
陸漫笑道,“他今天沒有找事,就不用了。”
大概申時末,姜展唯又遣人來跟陸漫說,他已經留了陸家父子三人在前院吃飯,讓人整治一桌酒菜待客。
陸漫便讓人去跟廚房說一聲。
晚上,姜展魁也被叫去前院吃飯,陸漫則帶著老駙馬和兩位姑娘吃。
飯後,剛送走老駙馬,就隱約聽到前院傳來哭鬧聲。陸漫讓人去打聽,說是親家老爺喝醉了,又哭又鬧地說著往事,說他後悔什麼的。還想去榆青院找姑太太,被三爺他們死拉住了。
陸漫一陣無語。那個陸放榮,現在後悔有什麼用。他和老陸家做了那麼多不要臉的事,何氏就是一頭撞死,也不可能再吃他那顆回頭草。而且,臉皮厚到了極點,何氏已經定親了,他還想去糾纏。
她領著兩個小姑娘去了離外院稍遠的晨軒,那裡聽不到鬧聲。一直玩到小姑娘該歇息了,她和姜悅才出來。
姜悅被人抱著直接去了曉軒,她進了上房,姜展唯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桌前看書。
他洗完了澡,穿著中衣中褲,披散著長長的黑髮。燭光下的他,安靜,俊朗,冷然。見她進去了,抬頭衝她一笑,屋裡立時春暖花開。
姜展唯放下書,笑著把陸漫拉在自己腿上坐著,用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說道,“我跟陸大人已經商量好,等過幾天承弟把同仁堂的事務交待好,就讓他去健銳營的其他營。黑暴營算了,他吃不了那個苦……”
陸漫點頭,又說道,“陸二老爺又在鬧騰?他先做了那麼多錯事,也好意思……兩個人的緣分盡了,就該各自安好。”
姜展唯說道,“聽說,前些日子那個什麼抱琴還去陸將軍在鎮上租的小院找過他。陸將軍回去後就把她攆走了,只給了她五十兩銀子。那個女人哭了半天,還是拿著銀子走了。後來又去過幾次,下人沒敢讓她進。或許,陸將軍有了比較,才更放不下岳母吧。”
他沒好說的是,柳春也看到了抱琴。柳春說,那個女人又老又瘸,跟親家姑太太比起來,無論是長相氣韻,還是行事作派,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陸漫心裡暗哼,那陸放榮之前就是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