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鈕又忍不住糾結該坑誰。錯了,是該讓誰和趙雨傳緋聞。
偏偏在杜三鈕最後一次試探趙雨的時候,錢娘子闖進來。杜三鈕便順水推舟,借錢娘子的口傳出鄧乙和趙雨的緋聞。
誰知錢娘子想太多,還差點壞了她的事,幸好最後又撥亂反正。
錢娘子這個傳話筒,盯梢的已就位,衛若懷又答應替她應付婆婆大人,杜三鈕開始行動。誰知正月十五還沒過,鄧婆子就從錢娘子口中聽到,“小心趙雨,那丫頭不安分”的話。
元宵節上午,杜三鈕和衛若懷一人抱著一個小胖墩,準備帶倆孩子去縣裡。剛出房門,就被錢明請去堂屋。
原來啊,鄧婆子並沒有按照杜三鈕的計劃進行。
鄧婆子同樣希望家和萬事興,自然不允許兒子亂來。就把鄧乙喊到身邊問他和趙雨到底怎麼回事,鄧乙一臉懵逼。鄧婆子就沒再問下去。隔天找到趙雨的娘,說是給趙雨找了門好親事。
趙雨不想嫁給山野漢子,一見她娘好像也很滿意,就急吼吼的嗆鄧婆子多管閒事。
鄧婆子本就不喜歡趙雨,而她給趙雨介紹的不是旁人,杜家村的後生,識文斷字,在縣裡的木材店當個小管事。她好心給趙雨留著臉,趙雨不要臉。
鄧婆子氣急了就說她想攀高枝。趙雨心虛,臉刷一下白了紅紅了白,這一下她娘也看出不對,便追問她看上誰了。
衛老曾有言這個家杜三鈕說了算,趙雨怕當家主母把她賣出去,不敢說心悅大少爺,咬緊牙關什麼也不講。
趙雨她娘一著急就捶她兩下。鄧婆子下意識拉住,趙雨她娘扭臉一看,猛地想到,“你知道,對不對?”
鄧婆子哪敢承認。她兒媳婦牙尖嘴利的,回頭得知趙雨看上鄧乙,就算鄧乙沒有二心,她兒媳婦也會鬧得雞飛狗跳。
鄧婆子強裝淡定道:“我哪知道。我只是奇怪那麼好的後生你家趙雨都看不上,是不是想嫁去縣裡,隨口那麼一說。”
趙雨一愣,沒想到鄧婆子心裡這麼想的。而趙雨的娘見她愣住,誤認為鄧婆子猜對了,又揪住她一頓捶。鬧騰的聲音太大,被衛老聽到了。
杜三鈕去堂屋的路上搞清楚經過,心裡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把趙家趕出去,省得夜長夢多。所以,到堂屋裡就派春燕去她房裡拿趙家的賣身契。
趙雨的爹孃一聽這話頓時急的給她磕頭,杜三鈕立馬喊丫鬟婆子把人扶起來,淡淡道:“你們想岔了,我□□燕拿契是把賣身契還給你們。我還不缺你們那幾個贖身銀子,這樣也不願意?”
趙家人齊齊抬起頭,很是不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杜三鈕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真等趙家人掰扯清楚,屆時就是她這位當家夫人容不得人。
“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處置趙雨?”杜三鈕把問題拋給趙家人。
趙雨的爹孃在京城呆大半輩子,聽到見到的都是當家夫人打殺不聽話的奴才,何時見過主人家問奴才的意見啊。恐怕磨嘰下去,惹怒杜三鈕,繼而導致趙雨被杜三鈕隨意發賣出去,連忙接下賣身契。
趙家人去收拾行李的時候,衛老揮退所有奴僕,讓衛若愉站在門口看著,目光灼灼盯著杜三鈕。
杜三鈕頭皮一麻,十分乖覺的承認,“什麼都瞞不過祖父,是我想把他們趕走。”
“什麼?”衛若懷正給兒子擦口水,一聽這話差點戳到兒子的眼睛。
“你還好意思問什麼?”杜三鈕瞪他一眼,“若不是你處處惹桃花,我至於做這個壞人嗎?”
“大哥?”衛若愉一驚,聯想到剛才聽到的,以及趙雨隨她爹孃出去的時候往他這邊看,他身邊好像只有一個人,“趙雨喜歡的人是你?”
“若懷?”衛老不禁瞪大雙眼,“孫媳婦,你沒搞錯吧?怎麼可能是若懷?”
杜三鈕的手段簡單粗暴,衛老再一看她急著把趙家人趕出去就知道今天這出和她脫不了關係。可衛老想過很多種可能,獨獨沒想到是因為這點。
“怎麼可能?”衛若懷道:“你們別亂講,趙雨喜歡的人明明是鄧乙。”衛老和衛若愉齊刷刷看過來,衛若懷忙說:“我聽,我聽錢娘子說過。”
“是我誤導錢娘子那樣講的。”杜三鈕道:“再過三個月你就得回京述職,這個節骨眼鬧出亂子來,若傳到有心人耳朵裡,甭說皇上,父親也會對你失望吧?”
衛若懷一噎,“可,可是我,我根本沒那意思,能出什麼亂子啊。”媳婦兒太不信任他了。
杜三鈕道:“俗話說不怕賊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