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炒田螺、再加上炒雞蛋酒,敢情他們這不是在攔路打劫,而是在攔路請貴人啊?
另外幾個小混混聽到杜大雄報上的這些小吃食,頓時饞得直咽口水。
此時看到劉清香只是在那裡淺淺地笑,卻不出聲,為了能沾上光,能混上點好吃的,黃毛也積極地加入了勸說的行列,“靚妹仔,你就看在咱們老大一片誠心的份上,答應了吧?”
年僅十五的小黑子也眼巴巴地看著她說,“是啊,靚姐姐,老大這麼好客,你就答應了吧?”
這幫混混當中,以杜大雄家的條件最好,他是不愁吃穿的,帶著一幫小弟出來耍威風,爭地盤,用他的話來說,他這也是為了兄弟,這才出來“劫富濟貧”的。
至於其他的四個人,黃毛、小黑、大耳朵、高佬,就都是因為家裡窮得天天餓肚子,又受了當下風潮的一些影響,才跟在杜大雄身後混的。
不過,就算他們現在說得再好,這天都黑了,劉清香怎麼可能會跟著他們回家,更不可能因為他們而壞了自己的清譽。
她冷聲回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今天我還有事,抱歉,不能赴約了。”
這也是看到杜大雄在向她示好,劉清香這才歇了收拾他們的心思,但如果他們還不識趣讓路的話,那她就真的要直接動手了。
杜大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對她上了心,雖然她沒答應赴約,他的心裡確實不舒服,但他竟然還真的忍下了,還一臉討好地笑著說,“既然你今天有事,那就改天吧,靚妹仔,你叫什麼名字?給我留個聯絡地址吧?我有空就去找你玩,怎麼樣?”
劉清香諒這些傢伙也玩不出什麼風浪來,遂大方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劉清香,在仁德堂上班。”
“啊!仁德堂?”
一聽到劉清香是在仁德堂上班,杜大雄他們頓時縮了一下脖子。
仁德堂,那可是在道上黑白通吃的大傢伙,他們可惹不起。
沒想到,這個小美妞竟然這麼牛叉,還在仁德堂上班,那她是不是也懂醫術?
杜大雄想到這裡,眼睛一亮,急急地問道,“劉妹子,你是大夫嗎?你懂醫術?”
劉清香淡淡地回道,“我還在跟著師傅學呢,只懂一點,還沒出師。”
杜大雄聽她這麼一說,臉又垮了下去,“唉,還以為真有希望了。”
劉清香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背後有事,但她可沒想多管他們的閒事,看著天都黑了,她又提醒說,“我要走了,你們快讓一讓。”
杜大雄見她急著想走,又趕緊伸手抓住她的車把扶手,“等等,等等,劉妹子,我以後可以去找你玩吧?”
劉清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臉認真地說,“你們要是不再做這些打家劫舍的事,我就和你們交朋友,不然的話,就別來找我!”
被人如此直接明白的嫌棄出來,杜大雄和黃毛他們幾個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
杜大雄的臉色也一陣紅,一陣白,在難堪過後,他竟然痛快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以後不幹這事了。”
“老大……”
“老大……”
杜大雄瞪了黃毛、小黑他們一眼,“行了,就這麼決定了。劉妹仔,這天晚了,這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劉清香看著他那一臉討好的狗腿樣,直接甩他一記白眼,“我騎車,你們走路,要怎麼送我啊?得了,我自己走,你們也趕緊回家吧!再見!”
這一次,杜大雄沒有再攔著不讓她走。
看著劉清香騎著車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高佬一臉奇怪地看著杜大雄,帶著一臉的不敢置信,問道,“老大,你竟然真的放她走了?那我們這一天的功夫,不是白耽擱了?”
杜大雄伸手一拍他的頭,“閉嘴!這麼水靈靈的美妞,你下得了狠手嗎?”
黃毛哈哈笑道,“唉喲,沒想到,我們老大也懂得憐香惜玉了。”
杜大雄白了他一眼,一臉傲嬌地說,“你以為老子是獨眼龍那幫人,連汙辱婦女、老少通殺什麼破事都敢幹的爛仔啊?”
黃毛、小黑他們趕緊拍著馬屁道,“嘿嘿,我就知道,我們老大是最有節操的大好人!”
“就是,就是,要不然,老大也不會把每次劫來的東西全都給我們幾個分了,自己一點都不沾,老大,你放心,小黑這一輩子都跟著你混!”
杜大雄聽到小弟這麼說,心裡還真有幾分感動,他又傲嬌地抬高下巴,輕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