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單獨叫到人這麼多的地方來,也不怕是對外坐實了你徇私推薦我入學的訊息嗎?”舒遲隨口問道。
莫默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眨了眨眼:“就算是有點什麼,我也不介意啊。”
舒遲老老實實敗下陣來:“如果你是找我說書有多火的事的話,我已經知道了。”
莫默略無趣地瞥他一眼道:“你手上那本寫完沒?”
“快了,過幾天就給你。”舒遲覺得眼前的菜實在是沒什麼食慾。
莫默歪歪頭,戳他:“你上課是怎麼回事,再這樣下去估計就會讓沈愛邦那老傢伙越來越得意洋洋了。”
舒遲一愣,沉思起來。就在莫默以為對方在反思自己的行為時,舒遲卻眼睛一亮:“你知道中協會的具體聯絡方式嗎?”
莫默深感已經無法跟上如今的年輕人的思維步伐:“有,有啊。可以再光腦上發光郵給他們公開在論壇裡的郵箱。”
舒遲展眉一笑:“那你把地址發到我的電子儀上,我先上課去了。還有,”舒遲又強調,“是總會,不要分會。”
舒遲走後,莫默坐在桌前愣愣地看著對方盤子裡還剩下大半的飯菜,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唯一的可能性,舒遲想要到總會去投訴沈愛邦?
最後一節課結束後,舒遲想到林越又在學校小路上堵他的可能性,就破天荒地從教學樓走到校門口時第一次走了遠路。他上週騙了林越以後,又迅速遮蔽了電子儀上林越電子ID。雖然有點渣,不過他也是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應付對方了。
回家之後,舒遲把懸浮車的磁條還給景溪。景溪攔住他不放:“這是幹嘛?”
舒遲聳聳肩,實話實說:“我不會開這個。”
景溪立馬沉下臉來,全聯邦的人都知道懸浮車上有自動駕駛功能,舒遲的話一聽就是擺明在敷衍他。於是,十分惱怒的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那就是舒遲壓根不知道懸浮車還有自動駕駛功能。
景溪抓過舒遲將他推進沙發裡,然後整個人欺身抵上去,將他堵在沙發裡冷冷道:“你以為我還會要別人用過的東西?”
舒遲卻完全沒有聽進去景溪的話,奇異地紅了臉。景溪一開始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見舒遲心不在焉,他想要出聲提醒他,卻在觸及到對方微紅的面色以後,表情怪異了起來。
見景溪安靜下來,舒遲掙扎著想要從對方的包圍圈裡出來。景溪卻突然目光如炬,心情大好地揚起了嘴角,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舒遲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騙我說不會開,是想讓我早上親自送你去學校吧?”
景溪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睨他一眼,滿臉“不要仗著我對你的縱容就開始得寸進尺”的表情,卻收起了手裡的磁條,走開了。
舒遲:“……”
吃完飯洗完澡後,舒遲如願以償地收到了莫默發來的中協會郵箱地址。他鑽進書房開啟光腦,調出空白的文件模式,十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動作,他決定要寫一封信給中協會!當然,不是投訴信,而是一封建議信。他決定,要給聯邦人好好科普一下關於漢字的基本知識。
與此同時,古中文研究協會總會會長坐在書房裡,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看看書房裡緊閉的門和窗,他有些惆悵起來,果然人老了身體素質就越來越差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大概似乎好像終於摸到了一點這篇文的中心內容……就是這一章的內容提要 ̄▽ ̄
前面的錯字也改一下
☆、有點心虛怎麼破
在建議信中,舒遲從對專家的大膽質疑角度出發,提出了“當下古中文的通假字裡有沒有是錯別字的可能性”的論點,然後又列出好幾條論據來進行論證。
首先他不得不提到幾月前莫默給他看過的那篇小學生日記,在日記的主人為年幼的小學生的前提下,出現錯別字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的。而那些專家卻如此草率地將極有可能為錯別字的一些字定論為通假字,並且擅自標上本來不屬於它們的讀音。
然後他在千度上搜出已經公開在光腦上很久的那篇日記,隨意摘取了一小段,那一小段的內容是這樣的:
【2015年5月25日晴
今天下午,爸爸帶我去麥當勞吃漢保包。我們先點了漢保包,又點了可樂、薯條,最後,我又讓爸爸點了草每味的冰其淋。我選了一個靠近囪子的座位,我剛想吃,冰其淋忽然到地下了,我快點撿起來,爸爸告訴我,掉到地下的東西不能吃。 】
舒遲直接忽視了這段話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