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下毒。令你連自個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您的廚藝如此之好,每樣菜都很是精緻,那樣的好手法還不是得益於您平素製毒時的那繁瑣的工藝,手早就已經鍛造得精巧不已,區區幾道菜又算得了什麼。”
如槿看著那面容自若的芳嫂,神色越發灼人,話語間亦滲著一抹冷意。
她從來就對製毒之人沒有好感,覺得他們中十個有九個都個性奸詐,不足以信任。如今見她態度謙遜,實則是為了隱瞞一些什麼,便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如槿姑娘謬讚了,那些都是嫂子我從前的事蹟了,不足以拿出來翻舊賬了。你也是個內行人,亦能看出我決計放下這些的心,若不是此番事出緊急,只怕這些技藝以及物什亦將永久不見天日。”
芳嫂並沒有因為如槿的態度而惱,更沒有反唇相譏,只是和緩地說出自己想要說出的事實,而後一雙眸子看向素珍,很是溫潤透明:
“若是娘子同瑾姑娘一般有何疑慮,芳嫂自是無話可說,只盼望用日後的行動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畢竟在我心中,能在日後的每一日裡和娘子切磋廚藝,是我最大的盼望以及幸福。而為了這個日後,我自當盡好我自個的本分。”
“說得好聽,既然如此,為何剛剛不坦白個夠……”
偏見極深的如槿並沒有以此為動,表情亦是滿含不屑。
只見她不經意地抬起頭,而後卻撞上了素珍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頓時一凜,嘴裡的話也就緩緩消散。
“芳嫂,既然您已經進了凌家,無論如何我都是應該對您給予信任的,更何況在我看來,您是可以讓我信任的。理由不得而知,但是我相信自個的直覺。我這直覺,可是有很多次都帶我遠離水深火熱的。”
素珍衝芳嫂莞爾一笑,聲音極其藹然。如槿還想要說話,卻被素珍一個飛過去的眼刀制止,頓時便老實了不少。
“娘子,時候已經不早,那計劃上的第一步已經可以著手準備。敢問您現在可否准許?”
徐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而後走到素珍面前說道,又將一旁的兩個平日裡給家裡跑腿的小廝拉過來,繼續說道:
“這兩個年輕的小夥兒,是影衛裡最年輕的對子。這兩人最為擅長的是幻術,雖然段數並非多麼高超,但是稍作一時的障眼法亦是沒有問題的。一會兒這兩人隨我一道去杜家,製造一些幻象,好給我爭取到取證的時間。此外,風行影侍衛已在外面待命,準備為我們保駕護航。娘子,時不我待,現下可否行動?”
“徐管家,你這突兀地開口,讓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呢。”
素珍看著徐閔斑白的髮絲,話語間含滿一抹訝異。
“是啊!現在不是還在商量著嗎?怎麼突然之間就要行動了?你這死老頭,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怎麼比孩子還孩子。”
“瑾姑娘,您且別說話,閉目聆聽,外面究竟有什麼動靜。”
徐閔並沒有一笑置之,而是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面容間全無柔和,連呼吸都不由屏住。
“什麼啊……”
如槿看著徐老頭那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由有些不耐。
正欲出言辯駁,耳朵卻好似被什麼刺了一下。整個人立即奔到窗前,而後向外面繚繞的夜色。
“果然是天賜良機,徐老頭,你這腦袋瓜子還挺靈。”
芳嫂嘴角也揚起一抹笑意,而後輕聲說道。
“娘子,真的!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了,快讓徐老頭他們去吧!”
如槿回身而來,眼神篤定,同剛才判若兩人:
“若是您此番想要用此法子來求得自保,這一刻至關重要!快讓老頭他們去吧,去晚了真就算是錯失良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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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屋子裡便人群散去,各自做各自的準備,只餘下那熟悉的老三位各佔一席,大眼瞪小眼。
“說說吧,剛剛情勢混亂,我沒有多問就先準下了,現在也該是水落石出的時候了,到底是什麼聲音,讓你如此篤定?”
素珍問道,眼眸深邃,聲色深沉。
一炷香之前,她應大夥的聲源應下了徐閔的請求,令他帶人快步出了屋子,徑自朝杜家而行。
但直到現在,她都矇在鼓裡,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毫不知情。
“娘子,剛剛那徐老頭讓我聽的,是暗哨。宮中乃至王府之中的侍從暗衛皆對這個聲響熟悉得不得了。暗哨不輕易響動,但只要一響,人員亦有調換。估計京城那邊需要人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