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再不停下,以後可就沒有停下來的機會了。”
素珍冷冷一笑,而後高亢回擊,身子徑自從馬車上跳下,而後目光如炬地投向那一臉忐忑的如槿,繼續說道:
“如槿,你當真想好此刻逃跑的後果了嗎?”
“夫人,我……”
如槿渾身一抖,嘴唇不禁顫抖不迭。突然間,她猛地揮開鳳清塵對她的禁錮,而後原道返回,竟有些義無反顧之意。
鳳清塵本就因為素珍那最後的警告心生動搖,逃跑的心思一時間竟無法全神貫注,所以才會令如槿逃脫開來,且無回擊之力。見如槿已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朝回而去,他亦暗自咒罵了一聲,而後也硬著頭皮走了回去。
“鳳二爺,你這是幹什麼!我就知道不能盡數信你,果真如此!”
桑孺看著那兩人改變方向,竟朝回去的路而去,不由有些氣急敗壞,然而卻也是無可奈何。既然他們也已經回去,自己也不可搞什麼特殊,到時候將這筆賬盡數算在他自己頭上可就不好了。
要知道為阿槿背黑鍋他自是千肯萬肯,忍受非人折磨他亦是甘之如飴。但若是為了那個叫鳳清塵的公子哥兒,就算是背上寸離分毫,他都是心不甘情不願。
“回來了?”
素珍看著垂頭喪氣歸來的如槿,唇邊不由忍俊不禁。但她竭力令自己忍住笑意,故作深沉之態,話語之間仍帶著冷峻之態。
“嗯,夫人,如槿回來了,您別生氣。我……我……我無話可說,但請夫人責罰!”
說罷,便僵硬著低下頭,而後緊緊閉上眼睛。
“責罰?敢問槿姑娘,我應該責罰你哪一齣呢?是你擅離職守,與王爺互換位置,致使我又一次成為眾人的笑柄呢?而是你對他們毫無攔阻之意,反而同他們同流合汙,偷聽我的話語偷看我的窘狀,以此為樂不絕於縷?
其實在這三人之中,你是最不應該逃跑的。因為他們二人不歸我管轄,若想懲治他們我終究還需要過問,而有些我亦是無法明目張膽處置,且需要費上一些腦筋的。所以,你是最為容易攻克的,而你卻還要逃之夭夭。
如此才智,和幾個時辰之前保衛我於水深火熱之亦安然無虞的如槿可是有天壤之別呢。你們當真是一個人嗎?”
說罷,便對她粲然一笑,露出一排貝齒,雖笑意燦爛,但卻令當事之人膽寒不已。
“夫人,我……”
如槿腦中回想了一番過往以如此狀態同夫人對話時,自己所遭遇的慘狀。心中一派悽惶之色,六神無主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記強勁的力道將她拉得倒退了幾步,緊接著,一個瘦削卻寬闊的肩膀果斷將她擋在後面,令她神色錯愕,呼吸亦是凝滯。
“夫人,這兩宗罪責皆不該由阿槿來背,因為屬下才是罪魁禍首,始作俑者,夫人若要責罰且責罰屬下好了,無論再苦再痛,屬下絕無怨言。”
桑孺朝素珍拱手行禮,神色之間柔和如昔,但是眼神之中亦飽含著一抹堅定,連話語之中亦充斥著鏗鏘有力:
“第一樁‘李代桃僵’,乃是屬下央求王爺更換的。當時您與如槿皆已陷入沉睡,而屬下在外面,亦是焦灼不安。因為在此之前,屬下惹惱瞭如槿,而她一直不給屬下機會,讓屬下懺悔一番,甚至連見都不願意見屬下一面。
所以屬下萬般無奈,才想出這番計策。而王爺體恤下屬,才助屬下得償所願。結果卻******困擾重重,卻是屬下之過。
而那第二樁‘窺聽密談’,乃是鳳二爺主謀,屬下從之,如槿則是被屬下挾持在側,以免她不知去向。鳳二爺身份貴重,不得與屬下同遭這份罪。所以屬下連同他這份一併受了也無可厚非。
但是讓夫人得知實情,卻是必須的,不然就太過分了。”
“阿桑……”
如槿不由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神色之間似有動容之色,眼中亦掠過一抹氤氳。桑孺回身望向她,對她清朗一笑,神情之間笑意泛著微微釋懷:
“阿槿,不用介懷,這樣我心中也就踏實了。”
“是啊,你桑孺可踏實了,抱得美人歸的心情難以用言語形容是不是?剛剛也不知是誰聽牆角聽得不亦樂乎,以至於東南西北都忘了。而且還說如槿的壞話,說她脾氣太壞,日後要好好約束一番才好……”
鳳清塵陰陽怪氣地開口道,狹長的眼眸透出陰冷光芒,頗有一番唯恐天下不亂的豪情壯志。
“鳳二爺,你休要胡說八道,我何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