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看來,一切已然毫無意義,索效能省些口舌就省些口舌吧,反正她也是有些應付不來。
帶著這樣的想法,入眠的時間悄無聲息地便到了。萬籟俱寂,整個村子都被夜色所包裹,進入一番祥和靜謐之中。
窗外夜雨闌珊,素珍躺在床榻之上,手裡握著那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反覆把玩著,雖然睡意漸濃,但卻仍然強撐著眼皮。
再等一會兒吧,就再等一會兒,以那個人的行事風格,絕不會中規中矩到明個才來見她。而且對於明日的相見,她一點頭緒都沒有,他總該給她個交代不是嗎?
想到這,她不由將視線移向窗子,眼睛裡又急又氣。
這個死男人,怎麼這回就這麼沉得住氣!難道這麼長時日他就不覺得備受煎熬,不想與她迫切地見上一面?
哼,有種明個就別來,別來!
想到這,她不由將那匕首重重放到床榻旁的矮几上,而後背過身去,令自己閉上眼睛,不再去想。畢竟明個將是很累的一日,她可得好生養精蓄銳。
素珍是個容易墜入夢鄉的人,閉目了一會兒,睏倦便鋪天蓋地而來,很快就令她沉沉入了夢鄉之中。
而就在此時,一襲黑影緩步移至她的榻前,然後將那匕首拿起,靜靜端詳了一會兒兒,而後繼續去看睡得正酣的素珍,視線微微發熱。
姬墨謙凝視著床榻上的素珍,俊美無雙的臉上洋溢著無限的柔和。
只見他情不自禁地坐到了床沿,白皙如雪的手指不自禁地朝她而去,但終究沒敢觸及上去,生怕驚醒了他。
淡淡的幽香鑽鑽進了他的鼻尖,令他那長期失靈的嗅覺顫慄不止。他多麼渴望去去觸及那抹暖意,眼下的抑制都顯得甚是蒼白。
而就在此時,床上的素珍呢喃著轉了個身,令姬墨謙登時便僵在原地,想要離開,卻是捨不得。
素珍似夢非夢,囈語了兩句,但是聽不太清。姬墨謙鬼使神差地將耳朵湊上去,結果便聽到了一句低啞的話語:
“你快些回來……”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耳廓間,令他渾身上下都閃過異流,小腹間一陣灼熱。他面紅耳赤,猛然起身,落荒而逃,和個丟盔棄甲的計程車兵毫無區別。
院落外隱蔽處,鳳清塵正和當值的暗衛閒談著,見姬墨謙快步走了回來,立即便揮退其他人,細長的眼眸瞅著他不放。
“你,沒將人家驚醒吧。”
鳳清塵看著面紅耳赤的姬墨謙,徑自問道,話語間帶著一抹揶揄:
“不過看你這樣子,不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姬墨謙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站在原地微微閉了會兒眼睛,臉上的紅潮漸漸消退了許多。
“什麼都沒發生。”
他冷冷道,視線重新迴歸到清冷犀利的行列之中。
“我既然已經接納了你的提議,定不會中途而廢。”
“呵呵,但願如此吧。本來今個你就不應該過來,可你非要見人家一面,我自然是拗不過你的。不過現在說什麼已經是無用了。”
鳳清塵無可奈何地說道,神色光芒乍現:
“既然想給人家個驚喜,你就得沉住氣,不然一切也就都沒有意義了。女子都喜歡情致,但是像娘子這樣的,情致的分量要下得很上一些,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不然,一切就都白費了。”
“嗯。”
姬墨謙點頭,面容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但是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他之所以對素珍避而不見,是想給她個驚喜,令她可以將明日留存於心。
阿清說,女子若能為你的所作所為而動容,那麼與子偕老的承便會接下。
是的,他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讓素珍明日應允嫁給他的事情。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明個正逢好日子,他不能放過這個契機。
而縱橫情場的阿清亦肯定了他的想法,而且積極替他籌劃。
今個一日,除了暗中留意素珍周圍是否有異樣,剩下的時間,他皆是在準備明日需要用到的。
雖然前途霧靄重重,阻礙層層,很多地方都不甚樂觀,但是這些他都暫時不準備顧及,因為於他而言,只要珍兒在他身邊,什麼都不是問題。
“我說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個養個好精神,才能一戰而剩。而且你身子才剛好一些,還是別太操勞。”
鳳清塵開口道,而後示意他同他一道回去。
為了不讓姬墨謙再找藉口守在這裡,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