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這家的次子,總得幫著一塊收拾這爛攤子吧。至於俺,不過是不想讓俺的孩子看到這髒心爛肺的一幕罷了。”
程氏冷笑道,眼神淬著冰寒,令灼熱的空氣都開始陷入刺骨之中:
“那素珍和孩兒在杜家受了冤屈,的確可憐至極,應該還人家一個公道,可是如此強人所難,還拿族譜來壓制於人,更是令人無法接受。俺看爹這意思,接下來就是咱們全體都走他也是沒有意見的,因為他此刻的眼裡只有樂天,咱們的澤哥蘭姐兒只怕那早就忘到哪個爪哇國去了!這樣的老爺子,這樣的杜家,簡直毫無公平可言,何必再待?俺受氣話已經受得更多了,絕對不能再俺的孩兒承受這份要不得的委屈!”
說罷,便甩開杜興業,徑自拽著兒女離開。
“秀兒!”
杜興業對著程氏叫道,本可以抓緊程氏的手卻無力地垂下,就連說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又或者說,是根本沒有立場去挽留了。
“老爺子,您這回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為了讓樂天回到族譜之上,您連老太太入土為安的時辰都給耽擱了,不知這杜老太太會怎麼想呢。”
半晌,素珍的神情恢復正常,嘴邊綻起一抹笑意,但卻幽然深冷。
“會不會,不得安息呢?”
“不會的,你未免多慮了。”
杜老爺子面不改色心不跳,語調間自有一番遊刃有餘,仿若就等著她如此詢問:
“讓婧軒認祖歸宗,是內人臨終之前最大的願望。若是一會兒婧軒可以順利迴歸族譜,想必內人在天之靈必定得以慰藉。雖然有所耽擱,但卻是了卻了一樁心願,入土入得也會安心不已。想必素珍定然不會阻攔,讓內人夙願不成吧。”
說完,眼梢便透出一抹鋒芒,挑釁意味極其明顯。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娘子若是不答應,就是讓故人心願未了了?你這未免太過強人所難!……”
如槿實在隱忍不住,牙尖嘴利道。素珍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在說話。她雖然閉了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