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出氣!
林嬌杏安撫地摸了摸慶海的頭,“阿奶又沒做錯啥事,躲她幹啥,走,我們去幫你二伯母涮碗去。”
幾人剛把灶房收拾乾淨,便聽到外面傳來咚咚的腳步聲,聽上去還挺鏗鏘有力的。
因為這腳步聲聽起來有些陌生,而且林嬌杏壓根兒也沒有把這有力的腳步聲跟一個老太太聯絡到一起,所以她隨口問了一句,“這是誰啊,走路這麼有勁!”
孫氏和慶林慶海卻是明顯瑟縮了起來,慶海更是緊緊的拉住了林嬌杏的手,小手都有些發抖。
這下林嬌杏明白是誰來了。
依年齡來推算,這老太太最起碼也有六十多歲了吧,在這古代,這個年齡已經算是高齡了。
這樣高齡的老太太,難道不應該是腿腳無力,步履蹣跚嗎?
可這腳步聲聽起來,可是戰鬥力十足啊。
難道跟自己一樣,也是個後娶的填房?
林嬌杏還真是好奇了。
不過,林嬌杏的好奇心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腳步的主人很快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眼前站著的老太太,林嬌杏還真沒法把這人跟剛才的腳步聲聯絡到一起。
眼前的這個老太太,乾瘦乾瘦的,眼窩深陷,臉上全是褶子,眼皮鬆馳得都耷拉了下來,一隻眼睛都被垂下來的眼皮遮住了,看人的時候,就好象是從簾子後面偷窺一般,透出一股兇相。
兇悍又刻薄,這就是林嬌杏對劉氏的第一印象。
怪不得慶林和慶海這麼怕她呢,這老太太還確實不象是個良善的人。
劉氏站在林嬌杏跟前,陰沉著臉盯著林嬌杏看。
雖然林嬌杏第一眼就不大喜歡劉氏,可這人好歹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婆婆,初次見面,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所以林嬌杏張口喚了一聲“娘”。
哪知林嬌杏一個“娘”字剛出口,劉氏便揚起手來,朝著林嬌杏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一下子把林嬌杏扇懵了。
前世的時候,林嬌杏活了二十多年,從來都沒有誰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死去的那個林嬌杏有沒有捱過打,她不知道,可自打來到這裡後,也沒人打過她。
更何況,剛才喚劉氏的時候,她還是笑著喚的,雖然笑的有些言不由衷,可必竟也是笑著的。
她哪裡想得到,“抬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在劉氏這裡一點兒都不管用,劉氏竟然是說動手就動手,一句話沒有,先就招呼了她一耳光。
這見面禮,還真是與眾不同,林嬌杏被打得一下子回不過神來了。
見林嬌杏不說話,劉氏點著林嬌杏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個剋夫的小娼婦,你把我兒子都剋死了,我可憐你年紀輕,沒地兒去,我還叫你留到這個家裡頭,給你屋住,給你口飯吃,你可倒好,跳一次河,倒是長本事了,竟然編排起慶山他孃的不是來了!要不是她做的那些針線活,你能有這口飯吃嗎?早把你餓死扔到亂墳崗上去了!
咋了,慶山娘是不是得一邊做針線活養著你,一邊兒還得當牛做馬的伺候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生的啥模樣,有沒有那個福氣,你就在這兒挑三撿四的,我告訴你,你要是還想在這個家裡頭待下去,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幹活,要不然,你趁早從這個家裡滾出去,我們方家,養不了你這個又懶又饞的騷貨!”
劉氏罵起人來,中氣十足,而且她罵的又快,就跟那連珠炮似的,一吐就是一大串,都不帶喘氣的。
正文 第二十七章戲精忍
劉氏這麼一頓罵,倒是一下子把林嬌杏罵醒了。
然後她一下子就憤怒了。
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捱過打,更別說誰會扇她耳光了。
可眼前這個長得跟個乾屍似的老太太,竟然對她又打又罵。
要是連這都能忍下去的話,林嬌杏就不是林嬌杏了。
她跳起來衝著劉氏吼道,“你個老太婆,你打我幹啥!是你兒子不要臉,一把年紀的人了,竟然還娶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進門,把人家小姑娘的一輩子都給毀了,你一個當孃的,都不覺著臊的慌嗎?
還說我又懶又饞,你去街坊鄰居那兒問問,這個家裡頭,到底是誰又懶又饞!你一個當長輩的,你連個青紅皂白都不問,跑過來就對我又打又罵,你不就是看我不順眼,想把我趕出去嗎,好啊,有本事你就休了我,反正這個家,我早就待的噁心死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