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我,今兒個我要是不替死去的方富教訓教訓這個不知羞恥的小娘皮,我就不姓方!”
“方屠夫,我一忍再忍你,你卻在這兒瞪鼻子上臉,你算哪根蔥,還想替方富教訓我?!竟然還厚著臉皮說你跟蘇老先生是多年好友,我呸,上回你到我家來鬧騰的時候,你咋不這麼說?這話是哪個狗頭軍師教你的?我看你這個狗頭軍師還真是個廢物,他難道不知道,有些話是越描越黑嗎?他也不想想,蘇家可是書香世家,你就一殺豬的,大字不識一個,蘇老先生會跟你做朋友,你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你臉上太油膩,掛不住這些金箔!
你家看上了蘇先生,想叫他做你家的女婿,說起來這也沒啥,必竟蘇先生那麼優秀,相中他的人家多了去了,可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以老丈人的身份管人家蘇先生的閒事,別說我跟蘇先生沒啥,就算是真有啥關係,有你出頭露面的地兒嗎?
還口口聲聲罵我不知羞恥,你就知道羞恥嗎?你要是個知道羞恥的,就不應該來我這兒鬧騰!竟然還想打我,你不就覺著我一個婦道人家打不過你嗎?我看你也就這點本事,我都替你臊的慌!”
林嬌杏知道,今兒個她必須得在氣勢上壓住方屠夫。
方屠夫就是一個粗人,要是平心靜氣的跟他講理兒,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你也講不清。
而且她要是被他嚇住了,唯唯諾諾的不敢吭聲,那就等於是坐實了她跟蘇先生有啥不正當的關係,這個鍋,她可不能背。
所以對方屠夫,就要以粗製粗,而且他雖然氣勢上嚇人,可他嘴巴笨,就憑她的嘴皮子,保準把他說的啞口無言。
反正這麼多人拉著他呢,她也不怕他衝過來打她。
就算是那些人拉不住他,她也不怕,她身子靈巧,躲這麼一個大笨豬,還不是小菜一碟。
就因為這些,所以林嬌杏才敢肆無忌憚的罵方屠夫。
看林嬌杏完全就是一幅問心無愧,理直氣壯的樣子,那些原先還對她有懷疑的人,就有些動搖了。
“我覺得林嬌杏說的在理兒,雖說合村的人都知道,方月梅中意蘇先生,可倆人終歸沒有定親,方胖子出面管這事兒,名不正言不順的,真怪臊人的。”
““方胖子打小就有這個毛病,不管遇到啥事,總是也不問個青紅皂白,上來就跟人吵跟人打,因為這個,以前他爹可沒少打他。”
“他還好意思說跟蘇老先生是多年好友,他啥時候跟蘇老先生成好友了,咱們咋都不知道?我看還是人家林嬌杏說的好,他臉太油膩,掛不住那些金箔,還是別往自個兒臉上貼了。”
“林嬌杏也沒個一兒半女的,後半輩子可都指望這倆孩子了,尤其是慶海,我聽我孫子說,慶海書唸的好,蘇先生可器重了,林嬌杏肯定也指望這孩子給她長臉呢,她身邊也沒個男人,有個啥事,不都得她出頭露面嗎?她去跟蘇先生了解一下慶海的學業,這有啥稀罕的?我看有些人就是少見多怪,見不得別人比他好。”
“她跟蘇先生的那些閒話,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那些眼紅她的人唄,人家林嬌杏過不下去的時候,也沒見有人問有人管,人家現在好不容易能吃上飯了,有些人就眼紅人家,恨不得把人家往那泥坑裡踩,真有本事,自己也悶聲發財去,光在背後嚼人舌根,算啥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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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說的時候,可能都忘了,散佈這些流言蜚語,他們其實功不可沒,有不少話,都是經由他們的口,然後再添油加醋的傳出去的。
這些人其實心眼不壞,只不過愛操些閒心,熱衷於嚼人舌根,而且他們從來都沒有自己的主見,別人說什麼,他們也跟著說什麼,就跟那牆頭草似的,隨風倒。
剛剛他們跟著方屠夫來的時候,還一路說著林嬌杏的壞話,罵林嬌杏不知羞恥,可這會兒,他們又覺著林嬌杏就是被冤枉的,所以他們風向一轉,立馬又數落起方屠夫的不是來。
方屠夫呢,太寶貝方月梅,他覺得既然方月梅相中了蘇涵,那蘇涵遲早就是他家的女婿,別的人,誰也別想把蘇涵搶走。
要是有個黃花大閨女跟蘇涵傳出啥閒話的話,估計他還能忍受,可如今他一聽,跟蘇涵傳出閒話的,竟然是林嬌杏這麼一個寡婦,這下他就有些受不了了:他的寶貝閨女,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而且還是一個正當妙齡的黃花大閨女,就是家底,也比林嬌杏強了不知多少,這麼一個好姑娘,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寡婦?這天底下,有哪個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