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謖元表個態,在床上半死不活躺了好幾天的管幸書突然跳起來,興高采烈地呼喊著:“我去!我去!”
“誒?”謝謖元攔住管幸書:“王妃說見西疆守將,你又不是守將。”
“我在西北大營住了這麼久,怎麼不是守將?謖元兄莫再說無情無義的話,枉我棄文從武,陪你一起在西北受苦。”
在軍營裡混吃混喝也叫棄文從武嗎?謝謖元從不知道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
謝謖元雖然是個沒經歷過男女情愛的單身狗,可也不是傻子,難不成管幸書跑西北來吹了幾年大漠風沙真是為了陪他這個少將軍守疆?管幸書要真這麼想,謝謖元還嫌惡心呢。
謝謖元自然而然想到更深的層面,也不和管幸書爭了,一副“哥們只能幫你到這裡”的樣子。
永平公主所住的宮殿完全仿造關中的皇宮,看得出夷王有心,宮殿請的都是關中的匠人,用的是西北最好的石材,彷彿一磚一瓦都是兩國交好的證明,也述說著夷王對永平公主的榮寵,只是那上面永平公主親筆所提“憶書樓”三個字難免讓人觸景傷情。
緣盡才知情深,情深方知緣淺,世間情愛,順心順意者才是少數。
管幸書跟著使臣進入宮殿,只見永平公主坐在金椅之上,一襲公主宮裙雍容華貴,在關中時相交多年,管幸書從未見過她穿這樣的衣服,因為這是公主宮制才可穿戴,那時她不過是個郡主。
冰心郡主這個名號,她已是許久沒用了。
“臣,叩見永平公主。”
管幸書跪地扣頭,沒有喊錯稱謂,以前她是郡主,他只行屈膝禮,而如今確實臣與半君。
她確實成長了許多,再沒有小時候見他寫出一篇文章就一驚一乍的出脫舉止,雖面露驚訝之色,又很快恢復平靜,那便是一個公主該有的端莊,身在帝師世家,管幸書見過很多公主,他不知該不該欣慰,她這個半路得封的公主與那些天生的公主已經別無二樣。
“本宮這次召你來,有話要帶給西北大營,一字一句,你都要記牢了,”她說話已是十足的公主腔調:“本宮雖身居西北,也知關內戰況,皇上龍御歸天必有亂臣賊子趁機作亂,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