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
奈何橋上,孟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收拾好東西,回身看那絕色的少女。
“殿下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無聊之地。”孟婆上前,叫醒那倚著樹幹淺寐的長安。
長安睜眼,揪了揪孟婆身上萬年不變的黑色衣裙,皺著眉頭嘟囔:“一百年了,怎麼還是穿著黑色?他們剋扣你的俸祿了嗎?”
孟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姣好的面容也漫上了一層光暈,她無奈的搖頭:“從古至今的規矩,豈能在我一人身上壞了,倒是你,還沒回答我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怎麼?不歡迎?”長安拉著孟婆的手朝忘川河邊的曼陀羅花走去。
孟婆腦中突然想起百年前的一副畫面,黑衣少年抱著懷中娃娃滿眼嗜血,如今見她這般自在,不由得打趣道:“這整個冥界誰人不知你是誰?若是你家的那位因為找不到你而錯怪與我,那我可就白白的受委屈了。”
長安一聽,臉色頓時有些晦暗,孟婆不曉,以為說錯了什麼話,只得隨在她後面走著。
良久,才聽見少女有些懊惱的聲音傳來:“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的人影了,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麼。連個訊息都沒有給我。”
孟婆一聽,剛才緊繃的情緒突然鬆了下來,她拉過長安的胳膊:“你以為司命大人是你這樣的閒人啊,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一件事。”
長安抬頭,用目光詢問她,孟婆趕緊道:“前幾日我見司命同幾個黑衣人在忘川河邊路過,貌似是追什麼,可是他臉色嚴肅的嚇人,我也不好打攪。”
“追什麼。”長安小心的咀嚼這幾個字,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他從未這般待過自己,以前即使是出征,他也會最先告訴自己,安撫一會兒,而今消失了四五天卻是一點訊息也沒有留,真真是急死人了。
孟婆看出她的焦急,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司命本就不同凡人,你切不可胡思亂想,他待你那般,並不是無緣無故鬧什麼的人,你該相信她才是。”
長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糟了,又來了一撥,你先玩兒,我得去灌湯了。”孟婆只瞧見一群魂又晃晃蕩蕩的過來,趕緊告別長安,飛身過去。
長安茫然的點頭,有些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司命府。
空蕩蕩的府中竟沒看見一個人,含笑那丫頭也不知道哪去了,她悶悶的轉身,想要回徽音殿,結果卻撞上了一個溫熱的身子。措手不及的抬頭,那人眼底灼熱的目光照熱了自己。
她一把抱住了那人,將頭埋進那人的懷中,小聲的嗚咽:“流川哥哥。”
“長安,危險。”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速的掌風,長安驚詫的抬頭,結果就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眼裡興奮的光芒,那人從背後伸手一針扎進了長安的脖頸,而身後那人錯失了良機只拽的一塊她身上的布料。
“長安……”一陣心痛的呼喚。
……
昏昏沉沉之中,長安只覺得腦海中吹過一陣陣心痛的呼喚,那聲音好像帶有魔力,絞的心疼。細小的疼痛爬上手腳,麻麻的感覺讓長安覺得後背吹過一陣寒風。
費力的睜開眼,想要伸手遮住外面照進來的陽光,結果這一動彈才發覺手腳早已經不能動彈。她皺著眉往四周望去,心中猛然一震。、
這是什麼地方,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藤蔓植物,只有極小的縫隙能透過陽光,而她現在所處的地方竟然是水池。極其清澈的水漫到了長安的脖頸處,四肢都被裡面的鐵鏈鎖住,而她的四周正圍繞著無數的毒物,有大膽的上前,輕輕的啃咬她的面板,但是下一瞬就被那慢慢滲出的血珠所驚嚇,退了回去,因此周圍的那些毒物才遲遲不敢上前。
“卑鄙的人,你是不是該出來了?”長安對著空蕩的四周冷冷的喊了一句,心中卻在暗暗罵了自己幾萬遍,怎麼會這麼大意落到別人的手中。
“哈哈哈哈。”一陣變態的小聲傳來,隨後四周的藤蔓突然伸展,鋪成一條粗壯的繩索,然後那人便順著那繩索滑到了長安的面前。
白色的鞋子,彩色的衣裙,漂亮的臉蛋,惡毒的眼睛,長安咬出兩個字:“彩雲。”
彩雲冷笑一聲,蹲在水池邊上,用手捧起一抔水朝長安的臉上狠狠的甩了過去,聲音帶著變態的笑意:“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很不甘落入我的手中?”
長安一聽,立馬屏氣凝神,遮蔽自己的內心,目光好笑的看著彩雲,語氣也更加不屑:“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奈我何?”
彩雲微微一笑,伸出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