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視線拉到了藍衣女子身後緩緩邁出的青衣女子身上。
那人一臉海棠初醒的模樣,嬌嬌的踱步到藍衣女子的身後。
藍衣女子見來人,趕忙將鞭子放下,指著面前的幾個人說;“是冥界的幾位貴客。”
“冥界?”青衣女子一愣,隨即就將視線投了過來,目光在觸到邊上的長安的時候,立馬變得尖銳起來。
“還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青衣女子譏誚的看著長安,隨即又將視線籠在長若的身上,意味不明的蔑視。
“原來是五公主,想必這位就是六公主了。”祁歌一舉一動都極好的展現了王室風範,沒有一點失禮的地方。
“既然誤會解開了,幾位就隨意吧!”青衣公主的語氣裡滿是疏離與不耐,甚至在走出幾步之後還狠狠的瞪了長若一眼,沒錯,瞪得的確是最沒有殺傷力的若若。
“姐姐,我惹到那個人了嗎?她好凶啊!”轉悠的路上,若若總是揪住長安的袖子,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很疑惑的問問題。
祁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拽過若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下次你就瞪回來,以牙還牙是最好的辦法,聽到了沒有。”
若若被祁歌那彪悍的模樣嚇住了,只是呆呆的點頭,說道:“哦。”
幾人途經一個花園的時候,長安突然停住了腳步,若若也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麼了。抬眼望去,只見成片的梨花在院中綻放,風一吹,撒了一地如雪般的白。
“好美啊,好多梨花。”若若上前,湊近身子,細細的嗅著,臉上也因為這漂亮的精緻而多彩起來。
“要一朵嗎?”流川站在她身邊,看著她深沉的模樣,長安轉頭,輕笑:“太過素雅,我還是喜歡院中的曼陀羅多一些。”
“哎,你們知道嗎?我聽說啊,這世子殿下當年娶的妻子就是這仙界的七公主呢,只可惜那七公主不守婦道,紅杏出牆,引得一場大戰,最後自己也落得個死於戰場的下場。”突然花林伸出傳來一陣陣對話。似是那好事的宮女之間的悄悄話。
“怎麼會是那樣呢?那七公主雖是長得寒磣了些,但是怎麼會紅杏出牆呢,說到底還是那魔界找的藉口罷了,這年頭,弱肉強食不正是規則嗎?”
流川聽了以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對長安說道:“往前走走?”這裡不是看風景的好去處,倒是流言的散佈之所。
長安點頭,順從的被流川牽著手,對著那些流言,終究是淡然一笑,翻了過去。
晚上的時候,仙界為前來的貴賓設了一場接風宴,說是前來的貴賓,可是這提前到的也不過是魔界和冥界罷了。
尋常酒宴是離不了這開場的舞蹈的,所以當那一個個仙女飄進來的時候,長安就倚在了流川的身上,閉眼假寐,不喜歡那歌舞昇平的華麗。流川見她無意觀看,也就順著她的意,讓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心的假寐。
可一旁的若若就沒有長安那麼淡定了,自打人進來她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那群仙女中的一個身影。
大廳中,長安一行人坐在右側,左側坐著墨冉與那紫發郡主。仙女們呢則是在中間的空域地方上跳舞。
凡是舞蹈,群舞少,大多是以眾星拱月,而今日之舞,捧得那月恰好是下午狹路相逢的青衣公主,而那公主自從進了這大廳,目光就沒有從墨冉身上移開一刻。
她們今日所跳之舞乃是一曲鳳凰于飛,青衣公主大改往日所穿著的青色衣衫,換上了一襲金色的紗衣,在眾位小仙女的襯托下,一顰一笑卻也是傾國傾城的。她的雙臂如同蛇一般靈活,時而幻成這種形狀,時而幻成那種形狀,總之看在長若的眼裡就是非常好看卻也妖媚至極。
舞蹈接近尾聲的時候,青衣身子一轉,無比貼近墨冉,整個身子柔弱無骨,幾乎粘到了墨冉的身上,而這一幕就成了若若發怒的導火線。
“你!”若若手中的蘋果突然碎成兩半,身子也無法控制的站了起來,目光中燃燒著炯炯烈火。
“若若。”祁歌一把將若若拽下來,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不可以,你讓開。”若若的脾氣完全被那一幕給挑了起來,她不顧祁歌的阻攔,飛身到兩人的身邊,指著青衣說道:“你不可以這樣。”
長安因為這小小的吵鬧也睜開了眼,目光在觸到若若那氣得發白的臉色的時候心中大震。
“若若,回去。”祁歌追過去,拉著她的手想要將她拉回去。
誰曾想,這時候的若若簡直就是頭犟牛,怎麼拉都拉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