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過去,最先瞥到的竟然是她頭上那支血紅的簪子,拿起,看著裡面滿滿的紅色,無塵笑道:“這丫頭,一百年來殺了不少人啊!”說著又將目光轉回長安的身上來。
十二顆鉚釘的狠毒讓她身上多了十二個窟窿,還有墨冉最後那一掌,幾乎震得她心肺俱碎,幸而小白最後的眼淚。
“要如何才能救她?”流川望向無塵。
無塵答道:“自然同你一樣,凰族,自然是浴火方能重生。”
“不行。”流川阻止:“她會承受不住的!”
無塵反問道:“你以為她還是那個受你保護的小丫頭嗎?”
流川失聲,緊緊握著長安的手,最後說了句:“是我對不起她。”
“好了,我們要馬上行動,要不然小狐狸的眼淚會白流了。”無塵提醒道。
熊熊燃燒的丹爐內住的是六界最真的火焰,流川心疼的看了長安一眼,抱著她飛身跳入裡面,將她橫放在爐火最旺盛的地方。火中,她額頭的硃砂痣愈發的鮮紅……
……
另一頭,冥界公主的大婚之日,不見了新娘也不見了新郎,冥界的王宮內一片混亂,就在眾人尋找長若的時候,含笑又上稟冥王,長公主也不見了。
“什麼?長安也不見了?”冥王激動的走上前,冷聲問著含笑:“什麼叫長安也不見了,她沒在超然樓?”
“父王。”祁歌打斷兩人的對話,急切的從殿外跑進來。
“父王,你看看這是誰?”祁歌將身子退開,露出身後的人。挺拔俊偉的身影,隨著歲月的流逝,多了幾分男人的氣概,那冷硬的氣質,英俊的模樣,不是流川是誰?
“流川?”冥王激動的說道。
流川上前一步朝冥王行了個禮,說道:“是我。”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冥王點了點頭,眼中盡是高興。
流川揮退含笑,將長安長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同兩人說了一遍。
“什麼?”祁歌一聽,心立馬被揪了起來:“什麼叫昏迷不醒?”
流川道:“別的我不能多說了,只是現在她們的確不能見你們。”
“是墨冉?”冥王問道。
流川點頭。
冥王點頭,拍了拍流川的肩:“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流川,好好照顧我的女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打鬥聲,不一會兒的功夫,大殿的門就被人踢了開來。
“小七在哪裡?”墨冉一身青衣,臉上難得的狼狽,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流川,目光滲人。
流川反倒沒有理他,朝兩人道別,就要離開。
墨冉好不容易尋得他,怎麼會讓他走,他飛身上前,立在流川的面前:“她在哪兒?”
流川不理,越過他就要離開。
“你不說出他的下落,今天就別想活著出去!”墨冉動手。
流川冷笑一聲:“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惡人先告狀。既然你想打一架,那我今天就奉陪到底。”說著手中就幻出一把碧玉翡翠七絃琴,正是當年賽才日他所用的那一把。
琴音響起的時候,墨冉拔劍刺了過來,冷聲問道:“她在哪兒?你們把她藏在哪裡?”
墨冉一手將琴在空中翻了個個兒,翻轉的瞬間又將琴推了出去,他緊身追上,那琴就在半路化為一把劍,翡翠劍。
“你有什麼資格問她?”流川同他交手,招招強勁。
墨冉輕笑:“她是我的女人。”
流川冷哼:“想得美。”
墨冉躲過流川的劍鋒,聲音愈發的不耐:“你們將她帶到了哪裡?我要見她。”
流川頓了一會兒,說了句:“去地獄尋她吧。”說罷收回劍勢,化為火鳳,瞬間消失。途剩墨冉留在原地。
無塵殿中,無塵瞅見流川回來,道了句:“打架了?”
流川點頭。
無塵沒再多問,端了一碗肉朝那個白白的小糰子走去。
“小狐狸,吃飯了。”
小白撅著嘴回頭,流川這才見小白的眼睛通紅的怪異,眼睛周圍一圈兒全都紅了。
“小白?”流川見小白拿委屈至極的眼神看著自己,皺著眉朝無塵問道。
無塵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過給它抹了點洋蔥水,督促督促它。”
“那樣的眼淚還好用嗎?”流川眉皺的更深了。
無塵將碗塞到小白的懷裡,揉了揉它的頭說道:“長若中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