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聲。承元越過流川身體上升,伸手握住那隻水晶盒子,可是下一秒,腿便被流川握住,身體順勢往後甩去。在與地面相平的時候,承元將盒子往高空中甩去,兩隻手同時用力朝流川的胸口襲去。流川放手,用衣袖將那盒子捲了過來。
承元見盒子被搶去,便又出招去搶,一招一式,竟然變得凌厲起來,處處透露出一股狠絕的味道。
流川見此,深邃的眼眸眯了起來,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是不緊不慢著,還有些漫不經心。
“你為何如此漫不經心,是覺得我都不過你嗎?”承元自然能察覺到流川掌上的功力,他有些嫌惡的問道。
“你想多了!”流川依舊面色平靜。
“那就別怪我了!”承元眸中閃過一絲狠色,在心中說道。
場上的氣氛越來越火熱,有些觀賽的女子甚至分成兩大派,為各自鐘意的少年加油。
長安歪著頭朝冥王說道:“父王,為何要讓他們一邊比武一邊搶那東西呢?你就不怕有其他人來搶嗎?”
冥王先是一愣,隨即撫著長安軟軟的頭髮說道:“我倒是希望!只是,不會有人來的!”
長安聽出了這句話中的一絲什麼意味,可是腦海中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只是當長安將目光再放回場上的時候,場上的比賽卻突然有了鉅變,而場下的人顯然也被這一巨大的變化給驚在了那裡。
偌大的臺上,那血陀羅突然發出一股巨大的紅光,將臺上一白一黑兩個少年籠罩,兩個人漂浮在空中動彈不得。
“王上!”書院的師傅立馬來到冥王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王上,血陀羅突變,恐怕是已經感知到了什麼!”
冥王的眼睛此時深不見底,只是死死的盯著發出那抹紅光的血陀羅。
“來人,本王……”
“啊……啊……”
冥王還沒說出口的話被長安的一聲大喊給驚了回去。就在那一秒,空中的那抹血陀羅以極快的速度朝長安的頭部飛了過來,等到長安呼叫的時候,那血陀羅已經極快的進入了長安的身體。
嘭嘭兩聲,流川和承元的身體由於失去控制也以極快的速度落了下來。
所有人都被這一連串的變化給驚呆了。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那坨紅光是如何進入他們的長公主殿下的身體裡去的。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小小的身體已經被冥王抱在懷中趕往了王宮裡去。
“您有什麼看法!”冥王屏退周圍的人,只留下書院師傅和流川兩人。他坐在床邊,撫了撫剛剛看過冥醫的長安,轉頭朝書院師傅問道。
“不知道,我只能說這不是一件壞事。”師傅捋著鬍鬚說道。
流川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目光卻瞧了一眼那躺在床上毫無聲色的小人兒。
“血陀羅是冥界先祖留下的聖物,既然它選擇了長公主,那必然有它的道理,只是那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了!”師傅的目光一直盯著長安安靜的臉龐,不疾不徐的說著。
“只能靜觀其變了!”冥王嘆了口氣。
三個人又談了些什麼,只是就在他們準備要走的時候,一直安靜躺在床上的長安突然嘟囔了句什麼。
冥王一聽立馬折回,走到床邊握著長安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安安,能聽見父王說話嗎?”
而此時,流川已經愣在那裡了,他捂著心口的位置,可是那不適只維持了不到一秒,就再也尋不到。
“安安,安安!”冥王此時堅信女兒已經醒了,他輕輕的拍了拍長安的臉蛋,輕聲的喊道。
“父……王。”長安迷糊的看了一眼冥王卻又在下一刻昏迷了過去。
師傅此時已經走出了徽音殿,他見流川呆呆的站在那裡,上前關切的問道:“流川,沒事吧!”
“沒事。”少年稍顯低沉的嗓音在院子中迴盪。他告別師傅,朝宮外走去。他現在急切的想要找個地方發洩心中那突然而來的悶悶的感覺。
“流川哥,你走那麼急幹嘛?”祁遠剛從冥醫館出來,正準備去看一看安安,卻撞見了腳步有些急促的流川。
“沒事!”流川搖頭,指了指大殿裡面說到:“他們在裡面。”
祁遠望著一眨眼已經走出好遠的黑衣少年,嘴裡嘟囔道:“怪人一個!”說著便一路大呼著“安安,安安,五哥來看你了!”朝徽音殿裡走去。
這天下午,流川突然翻出那件很久沒穿的白袍穿在身上。他慵懶的雙手枕在腦後躺在竹樓外那棵梧桐樹上的枝椏上,耳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