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不過二十就要吃補藥的生活哀嘆。
事實上趙悅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麼在乎這件事,雖然趙悅性子比一般的女子要強勢直爽很多,可到底還是受了大環境影響,認為男子跟女子不同。
像向南這樣只是以前偷偷中意過哪家姑娘卻沒有付諸行動過,已經是不錯的了。
特別是向南現在看起來對那位姑娘確實沒有什麼想法了,在家裡對她也很好很體貼,在外也從不去拈花惹草。
這樣的男子便是隨便放出去跟哪個一比較,怎麼也是稱得上一聲好男人的。
除此之外趙悅想得也更實際,不管以前如何,總之這個男人現在和未來都將是完全屬於她的,再去計較那些個虛頭巴腦的反而是在磨損兩人之間的情意,趙悅覺得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現在就缺一個孩子,當然,一個肯定是不夠的。
不過孩子麼,不得一個一個的生?
趙悅早上心滿意足的起了床,回頭看見還睡著的向南,琢磨著一會兒去庫房切些虎鞭,還好以前瞧著阿南瘦巴巴的提前將這東西留下來沒賣。
跟阿南成親已經一個月左右了,看周圍許多小夫妻成親不久之後就都懷上了崽子,趙悅摸著自己的肚子,說不得這裡面現在就已經揣上一個了也不一定。
趙悅決定這段時間都不去深山裡打獵了,只偶爾去城郊獵些小東西回來給家裡人添兩道葷菜便是了。
過了幾日李念荌跟杏花村趙家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越傳越神奇,阿茶的事兒倒是沒人說了,有心人故意提起,別人也都一副看不起這人訊息太落後的樣子翻個白眼,“現在誰不知道這事兒是那蛇祖宗故意想要害那秀才妹妹啊。”
“說來也是,雖說那秀才妹妹年紀是不算小了,可一來自己長得俊俏,二來哥哥是秀才,且還跟咱們縣令大人交情好得很,哪裡可能就想男人想得去勾搭個鄉下種地的糙漢子?”
因著蛇祖宗的傳說,那趙德茂上縣城來買賣東西的時候可有認識的人指點,於是大家都知道了,當初那謠言裡的鄉下漢子竟然是個長得粗莽五官只能算端正的普通男子。
此時再將此人跟阿茶放在一起一對比,那可真是怎麼看怎麼不搭調,這流言也就不攻自破,說起來誰都覺得向秀才家的妹子怎麼可能看上這麼個漢子。
向劉氏不知道這後面是自家兒媳以及狗二搞出來的,便是阿茶也是不曉得的,向劉氏去阿茶房間裡分享這最新八卦,兩人還都覺得一定是老天爺顯靈,專收拾這等遭嘴孽的惡人,心裡自是出了一口惡氣。
這事兒一過,向劉氏頓時又活躍起來了,而且經過這一次的事兒,大家都覺得向家秀才是有氣運的人,以後說不得就要大富大貴呢。
於是不用向劉氏再去打聽,那上門求親的媒人卻是要踏破了門檻,把向劉氏樂得晚上都睡不著覺,就對著自家夫君的牌位唸叨,這家青年長得如何白俊,那家少年又如何孝順的,真真是挑花了眼。
可不待向劉氏多高興兩日,這天狗二穿了一身板正的嶄新湛藍衣裳,打扮得人五人六的,一臉難受猶豫的上了門,面色憔悴眼睛裡還帶著血絲,到了向家也不吭聲,向劉氏頓時心裡一個咯噔,“狗二,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狗二轉眼看了向劉氏身邊的阿茶,然後毫不猶豫噗通一聲就朝向劉氏跪了下去,“嬸孃,我對不起你,我、我其實心悅阿茶許久了,自知配不上阿茶,我也不敢說出這事,可看著阿茶妹妹就要嫁給別的男子,我這心裡跟有刀在割一樣,我實在是難受啊。”
說得情真意切,說到最後都帶著哽咽,一抬頭眼眶都紅了。
向劉氏沒料想還有這一番原委,不知所措的回頭看了阿茶一眼,卻沒想阿茶也是紅了眼眶,見她看過來,似是羞愧的別開臉抬袖匆忙擦了擦眼角。
向劉氏如何還看不出來,這兩個小年輕竟是兩情相悅,奈何自知門不當戶不對,竟是自己嚥下滿腔苦澀不敢吐露分毫情意。
向劉氏這一瞬間想了很多,想小時候兩人一起玩耍時的天真笑顏,想長大後一個在村裡一個在縣城裡久不相見,想再重聚之後每次見面都故作淡然,哪怕不小心對視一眼也慌忙別開就怕被人發現……
向劉氏再也沒想到自己想要好好補償的閨女竟然也有這般苦澀愁悶的少女心事,想著也不知多少次女兒獨自在內心裡掙扎勸告自己放棄心中的這份情意。
這段時間她每每高興的說起哪家才俊時阿茶麵前帶著淺笑內心也不知如何悲痛,向劉氏頓時悲從中來,覺得自己果然不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