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壬縣丞還沒說完,向南就乾脆的站起身答應了。
壬縣丞有些意外,不過回過神之後又高興起來,暗暗琢磨大人跟夫人鬧矛盾了,這會不會是個不錯的機會?
連員外還是那般胖墩墩的,大餅臉笑得一臉和善敦厚,見到向南就一疊聲的迎上來見了禮,向南沒什麼心情跟人客套,只隨便點點頭算是回應。
連員外找向南,卻是因為聽說了向南在大山縣那邊的事蹟,動了心思想要找向南承包武陟縣到郡城那邊的道路。
“修葺所需花費草民願意全力承擔,只是前五年內……”
向南想了想,點頭應了,“不過修路花費也不能全部由你來出,你就捐個一定數額的銀子,剩下不夠的油衙門補貼,五年太久了,前三年免費,後兩年你有優先租賃權。”
饒是條件被砍了不少,連員外依舊高興得站起身敬了向南好幾杯酒,又說起明日就派人送上銀子,還承諾租賃期間絕對遵守向南所定的道路承包制度條款。
向南心裡悶悶不樂,可也知道不能喝太多酒,哪怕是身邊有壬縣丞門外也有張寒劉通四人,向南依舊沒有放縱,後面連員外再敬酒向南就都穩著不接。
連員外倒也沒有勉強,笑呵呵的說起趣事兒。
等到酒足飯飽要散席的時候,連員外笑得曖昧的給向南送了兩個嬌小可人的江南美女,“這兩人是上華苑那邊調教了許久還沒開苞的姑娘,最是會伺候人,大人遠道而來,身邊多兩個貼心人睡覺前說說話也好。”
向南垂眸理了理袖擺,而後站起身雙手往背後一背,“還是留給連員外睡覺前說話吧,本官自有夫人說話。”
向南說罷,沒再看連員外的臉色,目不斜視的出了房間,門外張寒四人立馬上前跟在向南左右身後。
壬縣丞搞不懂連員外突然搞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連員外,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人跟夫人感情好得跟什麼似的,何苦做這麼一出?!”
無奈的朝連員外搖了搖頭,壬縣丞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
等到幾人都離開了,連員外揮手將兩名面色慘白的女子先下去,等房間裡只有自己跟心腹,頓時臉色一沉,短且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向南帶著幾人也沒坐馬車,就隨便逛著街回衙門,路上路過一個小攤的時候見到一個別致的穗子,向南默默掏錢買了揣在袖兜裡。
壬縣丞也沒告辭,向南也沒讓他離開,等進了縣衙大門,向南一路帶著壬縣丞回了辦公處。壬縣丞也皺著眉一路沉默的跟上,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話。
兩人跟打啞謎似的,倒是叫張寒很是摸不著頭腦,一直拿肘子去撞鄭浪,再用眼神示意鄭浪去看大人跟壬縣丞,無聲詢問到底咋了。
鄭浪跟劉通金常一樣,板著臉手搭腰刀目視前方耳聽八方,對張寒的詢問視若無睹。
“這個連員外可是真的祖祖輩輩都在武陟縣?”
等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向南尋了上位坐下,鄭浪將上來上茶的下人攔在門外,自己端了托盤進房間送茶水點心,然後跟張寒三人一起站在窗戶門口的位置守著。
壬縣丞摸著下巴皺著眉想了想,“這個還真沒注意過,連員外家是連員外這一輩才發達起來的,之前聽說就是一鄉下賣貨郎,走街串巷的賣些雜貨。後來連員外靠著一筆錢開了上鋪,眼光獨到做什麼生意都賺,這麼二十來年就賺下了萬貫家財。”
“做什麼生意都賺?”
向南手指敲著椅子扶手沉吟片刻,最後招手叫劉通跟金常明日出去查一查連員外。
金常當初在軍營裡乃斥候營的,叫了劉通一起去,向南也是擔心金常查到什麼驚動了連員外那邊的人,遇上危險總歸能有個幫手。
“這段時間壬縣丞你注意一下,最好別跟連員外有什麼單獨接觸。”
壬縣丞自是拱手應下了。
之前壬縣丞還覺得連員外挺不錯的,從一介小貨郎發展到今日也沒有忘記反哺故鄉,對縣城裡的老鄉們也很是照顧,每年青黃不接的時候都會主動降低糧食價格,冬天的時候還會給縣城裡的乞丐施粥。
可今日這送美人的事兒卻是叫壬縣丞恍然一驚。
向南跟夫人鬧矛盾,這才今兒早上的事兒,壬縣丞都是因為下午看見向南板著臉很不高興的樣子,又偷偷問了張寒,這才曉得大人居然搬去書房睡了。
跟著大人的張寒大樹等人也不是什麼多嘴多舌的,哪怕是藍天那個小崽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