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睡覺,明天就去給阿澤和笑笑寫信,要跟他們告狀!
正房裡,趙悅等了許久才等到人,卻是丫鬟說大人去書房歇下了,趙悅想了一個白天,自然也是想明白了向南為何生氣。
趙悅有心想去道個歉,可中午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沒見人回來,這會兒倒是回來了,可是一回來就去書房睡了。
趙悅心裡沉甸甸的也不好受,熄了燭火也不想上床睡覺,就靠在窗邊愣愣的盯著書房的方向出神發呆。
也不知站了多久,趙悅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冰涼得猶如身處北肅郡的冬天,抬手環抱著自己,趙悅動了動腳,等雙腿慢慢從麻痛中恢復過來之後,這才轉身抹黑暢通無阻的上了床。
這個房間裡的每一樣擺設都是她跟他一起擺放的,便是閉著眼趙悅也能找到東西。
算了,明天一定要去跟那呆子道歉,哪怕是他身邊有再多人也要道歉,也不知道書房那邊有沒有鋪被褥,她沒吩咐丫鬟去鋪床,原本還想著他能回來呢。
明天一早起來若是沒找到人,就把他的衣裳公文都給搬空,看他回來還去書房做什麼,乾脆連那矮塌也給搬了好了,書桌椅子也不能留……
兩人自是心思各異,第二天早上向南照常跑圈練拳默背文章,趙悅因著睡得太晚了,倒是起得稍晚了一些,不過也就是比平常,時辰卻也不算晚。
梳洗好了趙悅跨出正房門檻,抬頭一眼就看見了某人迅速扭頭假裝沒有看這邊,趙悅看著這呆子那熟悉的傻樣兒,忍不住笑出了聲。
似乎是聽見了她的笑聲,那邊向南氣得一收拳乾脆不練拳了,用搭在脖子上的巾帕擦了擦臉上的汗就要往書房那邊走。
趙悅揚聲吩咐春花去打熱水,自己往向南那方向跟了過去。
向南聽見背後追上來的腳步,這腳步他都聽了七年了,自是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來了,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不過迅速的又壓了回去,心裡開始琢磨起一會兒該怎麼給這婆娘上堂思想政治課。
難不成是他平時太放縱了,所以這女人心都野了,一點不知道在危險面前把自己男人推出去擋刀。
可惜這兩人剛一前一後進了書房,那邊就有前衙的衙役一臉苦逼的跑了過來找向南稟報,“大人不好了,衙門口來了位女子,抱著個孩子說、說她是您的外室!”
向南登時雙眼一豎,然後就是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趙悅,“媳婦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幹過這種事!!!”
趙悅愣了愣,而後嘴角抽了抽。
一旁端著熱水過來的春花以及還站在那裡的衙役:“……”
大人跟夫人鬧矛盾分房睡這事兒現在在後衙可不是什麼秘密,便是前衙這位來稟報的衙役都知道要去書房找大人,所以大人您不是很有志氣的抱著被褥衣裳搬出正房跟夫人置氣麼?
向南見趙悅不吭聲,以為趙悅是不相信他,幾乎是一瞬間向南就想到了各種狗血電視劇裡面男女主因為這種狗血劇情產生誤會最後女主不告而別男主守著孩子苦苦等候數十年。
等到孩子都長大了某一天男女主意外重逢。
HE就是男女主和平的在咖啡廳面對面解開了這個誤會,BE就是女主雲淡風輕的一笑,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說“這些年跟她過得還好嗎?”
想想媳婦兒的身手,再想想自己,向南將自己代入進去真的是毫無違和感。
這時候向南哪兒還顧得上置氣教訓媳婦兒啊,伸手先把趙悅給拉住了跑不掉,然後再緊張兮兮的舉手發誓自己這輩子上輩子都只有趙悅一個女人。
別說其他女人,便是連母的動物都沒碰過。
當然,除了夏天的母蚊子,畢竟母蚊子要來吸他的血他也沒辦法完全杜絕。
趙悅這下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伸手將向南舉起來發誓的那隻手給拉下來牽著,“好了我又沒說不信你,你瞎想什麼呢,這麼多年咱們就沒分開過,你能擠出時間出去找女人生娃娃都算是你有本事。”
向南委屈,“我有時間也不會去找別的女人生娃娃呀。”
要生也是跟你生。
春花埋頭默默的看了看熱水盆,“大人,夫人,奴婢還是將熱水端去正房吧,大人這邊也沒換洗的衣裳。”
明明昨天早上向南“離家出走”的時候抱了兩套衣裳,不過現在大家都決定默契的忘記這個事兒。
向南也挺高興的,覺得這丫鬟好,懂眼色,因此緩和了臉色的讓春花將水端過去,“春花說得對,那我先回去梳洗換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