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似的說完,向南接著道,“看來這小小的武陟縣倒是有些複雜,這段時間就讓藍天別去試驗田那邊守著了,這小子夠機靈,讓他在家跟下人丫鬟們多打打交道也不錯。”
趙悅想了想,卻是笑著戳了戳向南胸口,“說不得是咱們家裡哪位丫鬟看上了你,巴不得你在書房住得舒服了就不回來了哩。”
這呆子,能往陰謀陽謀上去想,怎麼就不琢磨是家裡有人動了爬床的心思?
向南想了想,覺得不可能,“咱們家的丫鬟都是長相普通的,能生出那種心思?”
趙悅失笑,“你呀你,長得普通就不能生出別的心思?女子啊,若是遇見優秀的男人,總是難以剋制那顆想要生出妄想的心。”
鋪床的丫鬟到底是誰,這個事兒自然好查清,畢竟後院也就這麼大,抱著被褥進進出出可不能真的做到無人察覺,便是隨便問一問也能知道。
向南聽見趙悅這個話,頓時吃醋了,“那是不是阿悅也是?”
“不會,因為我啊,已經擁有了大業朝最優秀的夫君了。”
向南被趙悅這麼一誇,頓時心滿意足了。
向南正跟媳婦兒說著私房話,前面衛江卻是又黑著臉帶著個不該出現的人來了後院。
“大人,屬下恐怕要離開兩天送苗鳳姑娘回山寨。”
苗鳳剛偷偷摸下山進了縣城,結果誰知道這麼倒黴,只是冒頭來縣衙瞅瞅打聽一下情況,就被衛江抓了個正著。
然後這個男人就要提溜著把她送回去,苗鳳心裡自然也是鬱悶得很。
此時苗鳳見了趙悅原本只是怏怏的打了個招呼,突然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個笑,蹦躂到趙悅身邊一把將趙悅挽住,然後回頭小人得志般的衝衛江嬌氣的哼哼一聲,“大壞蛋,我下山來可是找阿悅姐的,跟你才沒有關係,你不能強行送走我!”
衛江板著臉黑眼睛盯著苗鳳,看得苗鳳臉上的得意笑容都維持不住了,不自在的往趙悅身後躲了躲,“阿悅姐,你告訴這個大壞蛋,是不是邀請過我來找你玩?”
趙悅也沒想到苗鳳居然能一個人摸到縣衙來,不過這時候自然不能說別的,暫且將人給留下,因此朝衛江點點頭。
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衛江自然就沒話可說了,只是板著臉不再去看苗鳳了,跟向南稟報了一下之前那件事的結果。
“那位自稱霍姑娘,只咬緊牙關說跟大人在北肅郡相遇,之後就被您安排在外面,去年九月您離開,之後她發現懷孕,直到今年孩子已經出生您這邊不再有訊息,她才一路跟著過來想找您討個公道。”
向南點頭表示知道了,“其中漏洞很多,讓專司婦科的大夫來看看她是否真的生產過。”
若是有生過孩子,那麼身為母親,定然希望能快點回家跟孩子家人團聚,這也算是一個突破口。
若是沒有,那這本身就能證明此人撒謊,汙衊朝廷命官的罪名也就能定下來了,到時候便是上刑也是合情合理的。
即便最後對方依舊咬緊牙關不肯說什麼,那就按朝廷律法判刑,汙衊朝廷命官可不是個什麼小罪,發配流放少不了。
到時候再讓人在路上故意動點手腳,且看此女逃脫之後會去哪裡,順藤摸瓜也能查明後面到底是誰想要對付他。
衛江得了吩咐,拱手一禮且自退下了,苗鳳見這人居然真個不再看她一眼,頓時氣得跺腳,氣完了卻又是沮喪失落,“阿悅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明明人家一點都不歡喜我,偏我還要死皮賴臉的跑來找他。”
趙悅笑著戳了戳苗鳳的額頭,“你啊,剛才你說自己下山跟他才沒有關係的時候可是把人家給氣到了。”
苗鳳眼睛頓時一亮,拉著趙悅追問,“真的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趙悅怎麼說也是跟衛江“公事”三年多了,且趙悅本身就是個擅長察言觀色的人,對出現在向南身邊的人更是眼睛銳利得很,對衛江也算是比較瞭解。
剛才衛江瞧著依舊平靜,可那眼神卻是跟燃起了火似的盯著苗鳳看了半晌,苗鳳性子活潑熱情可又有些大條,以後若真個兩人在一起了,怕是什麼時候把衛江氣得半死都還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吧?
不過誰又說得清呢,就像她喜歡上阿南之前,可不是一般的清高,甚至還一度覺得全天下就沒有能讓她看上眼的男人。
可等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卻是自願俯下身彎下腰,更甚者還會生出自卑感,認為自己配不上那般優秀的人。
男女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