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事一過,立馬就遞了告老還鄉的摺子,很快就收拾包袱帶著妻兒老小跑了。
東雲郡重要位置順理成章的都被皇上安插了自己的人。
這位新太守三十多歲,氣質文弱,對待向南還算客氣,不過估摸是因為知道向南不是正經進士出身,對向南也談不上熱情,官場客套一番之後平平淡淡的留向南吃了一頓飯,這就算是對“自己人”的招待了。
一頓飯吃下來向南卻是胃痛不已,蓋因這位大人很是喜歡有學問的人,哪怕知道向南是恩科同等進士,也依舊不死心的時不時拈個題來問向南。
若是向南答得不好,大人又會痛心疾首的搖頭,然後放下筷子皺著眉頭跟向南扯上一大堆,總之用向南的話來總結,就是一位很喜歡教導學生的“教導主任”。
等到順利離開太守府,向南都分不清自己額頭的汗是熱水來的熱汗還是驚嚇出來的冷汗了。
“怎麼樣?”
回了驛站,趙悅見了向南順便一問。
向南坐在桌邊摸出手帕擦汗,“還好,就是上了一中午的課。”
隨後向南將中午的經歷說了一通,比如太守問他對某某古句古詩有何見解,等他勉強回答之後又如此這般一番講解引導發展延伸聯想,聽得趙悅忍俊不禁。
這些內容倒不好笑,好笑的是向南說起時流露出的那種心有餘悸的後怕感。
“你呀,這幾年倒是還在讀書,可便是我都覺得你現在的學識是比不得以前了,以前你好歹還能憋出幾首詩來,現在你試試?”
趙悅坐在一旁搖著扇子調侃向南。
向南想了想好像也是,“哎,我這是年紀大了,像這種文章寫得好詩詞歌賦寫得好的那都是文人,文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顆多愁善感纖細又敏感的內心,便是看見一片落葉都能感慨良多。”
細細一想,自己莫名其妙滾來這個時空居然已經十二年了,向南想想也是感慨良多。
說起年紀,趙悅也由不得感慨的一嘆,“是啊,咱們都三十多了,若是別人怕是都快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