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箭射穿的後脖頸,也充分的說明了這張弓如何厲害,這弓看得向南羨慕不已。
姑娘見向南眼睛亮晶晶的瞅著她手上的弓,心裡覺得有趣,眼珠子一轉,姑娘將手上的弓挽了個花樣轉到了另一隻手,果然這呆呆傻傻的男子跟著她的動作扭了頭轉了眼,一時姑娘又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笑讓向南回過神,等抬眼對上姑娘笑得跟朵太陽花似的臉,向南頓時臉上火燒火燎的一熱,乾巴巴的跟人道謝,“多謝姑娘救、救命之恩。”
因為太緊張,說話說到一半忍不住想咽口水,可這話還沒說完怎麼能突兀的斷句呢?
於是向南撐著一口氣想要說完,結果直接緊張得都結巴了,沒咽口水也導致了後續無力,後面幾個字說得都快成氣音了。
向南暗惱,越發緊張了,最後只能拘謹的站起身埋頭束手的站在原地看自己的腳尖。
姑娘瞧著向南那紅得都跟要燒起來的臉以及耳朵,覺得越發有趣了,往日裡她也不是沒有去鎮上賣過獵物。
無論男女,哪個見到她不是可惜的搖頭說她長得不好看,偏今兒個在山裡遇見的呆子能看她的第一眼裡閃過驚豔,這會兒見著她露齒大笑反而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起來。
瞧著向南頭髮凌亂,身上也是髒亂得很,可哪怕是臉上有紅痕泥土,一張臉卻依舊白生生俊俏得很,想著這座野豬嶺不遠處的杏花村,再想想杏花村裡鼎鼎有名的美男子,姑娘隱約有了猜測。
不過這些暫且都不重要,姑娘生出點主意,準備先安撫一下向南的情緒。
“身上有沒有受傷?這野豬正是發1情的時候,偏巧讓你給撞見了,下次若是遇見這樣的情況你可別後退,隻眼睛兇一點的盯著它慢慢後退就是了。”
向南聞言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瞧見這野豬的時候野豬眼睛就是紅色的呢,也是當時太緊張了竟是沒想到這些。
瞧著仙女兒很是和善的樣子,向南也好歹穩住了緊張的情緒,整理了一下衣裳,向南拱手彎腰鄭重其事的向對方行了個禮,“多謝姑娘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娘及時出手相救,怕是在下今日就要悄無聲息的在這深山裡死在野豬獠牙之下了。”
剛才那是真的危急,向南還是第一次清醒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現在想想腿都有點軟。
“姑娘是哪裡人?待在下緩過神來也好登門道謝。”
向南說得誠懇,姑娘瞧著向南這般絲毫不以自己被個女子所救為恥,心裡對向南的評價越發高了兩分。
姑娘擺了擺手,“這等事便是誰見著了也必定會出手相助的,郎君瞧著是位讀書人?說話忒的文縐縐,我就是這山上一獵戶,姓趙名悅,家裡只有一父親也在前年就去世了,如今我家就我一個人過活。”
一個人過日子,還是以打獵為生,那豈不就是金庸武俠裡那種隱居山林的俠女麼?
向南看向趙悅的眼神頓時猶如仰望大神一般充滿了敬佩,“趙姑娘果然非常人可比。”
要是他穿過來就是一個人在山裡過日子,向南想了想,怕是除了餓死還有一個就是被猛獸咬死。
當然,也有可能是先餓死再被闖進家門的猛獸吃了。
若是別人說這話,趙悅肯定會覺得這話是另一種對她的諷刺鄙夷,可配上向南這滿臉的敬佩小表情,趙悅卻瞬間明白這人是真心誠意的在誇她,只是這誇獎的話忒的沒點文雅之氣。
趙悅心裡唾了一回,臉上卻是止也止不住的笑,畢竟她雖然也為自己的容貌發愁,可對於自己一身的本事也是同樣自豪的。
趙悅對向南越發溫和了,“剛才那樣看著我手上的弓,怎麼,很喜歡嗎?”
向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忍住又瞅了一眼趙悅手上那張弓,“不好意思剛才失禮了,這弓瞧著就是好弓,給人的感覺就是有氣勢,長得俊。”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一看就是一張帥氣的弓。
很多東西真的十分奇妙,比如說狗,有的狗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帥,有的狗一眼看去就是逗比,氣質這東西不分種類甚至是否有生命。
向南說這弓長得俊,逗得趙悅又忍不住一陣笑,這笑看得向南又忍不住臉紅了,臉紅之餘又忍不住偷偷用眼角去偷瞄,如此一來可不就讓趙悅越發想要笑麼?
向南被這姑娘笑得心臟撲通普通跳個不停,滿腦袋都是漿糊,眼前的視界都變得恍惚了,向南心想原來男人跟女人還真有不同啊,怎麼以前沒意識到女人笑起來能這麼好看這麼好聽哩?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