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向南突然想起個事兒,十分不好意思的跟趙悅商量道,“趙姑娘,待會兒若是別人問起來,麻煩姑娘別說是我遇見的野豬,只說是你捕殺了野豬之後巧遇了我,聽我說村裡有人家要肉這才拖過來的可好?”
向南擔心向劉氏知道他上山就遇見了野豬,還險些命喪野豬獠牙之下,以後就再也不准他上山了。
趙悅沒問向南緣由,痛快的答應了,向南瞧著趙悅越發覺得自家仙女兒女神實在是跟別的女子很是不同,心裡的開心從臉上散發出來,讓他那張略微蒼白的俊臉都多了幾分光彩,看得趙悅更是心情舒暢了。
兩人進了村口就碰見了村民,眼看著向家那位讀書人一身狼狽的跟個無鹽女回了村,兩人還拉了一頭哪怕是死了都看起來十分威風的野豬,頓時一驚,上前來好奇的圍觀詢問。
不出一刻鐘的功夫杏花村的人都知道了,向家童生帶了個要來村裡賣野豬肉的女獵戶回來,野豬肉不僅可以花錢買,還能用糧食換!
前頭說過,這幾年風調雨順朝廷收稅也不重,一般農戶家裡的糧食還是夠吃的,另一方面也導致了糧食的價格沒有收成不好的年月高。
“這位向公子幫了我大忙,既然大家都是向公子的鄰里,今日這野豬肉除了要留一部分給向公子作為謝禮,其他的都在此地比之市價便宜三成賣給大家,不拘糧食還是銅錢。”
趙悅對外說的是今日在山上自己挖的陷阱裡遇見了這大傢伙,若是她一個人還拿不下這頭野豬,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畜生逃跑。
幸好遇見向南,在向南的幫助下趙悅這才將野豬給及時獵殺,又因為這野豬嶺距離鎮上太遠,她一個女子也沒辦法弄去鎮上賣。
聽向公子說杏花村裡應該是有人要買,她剛好也缺糧,這才兩人拖了野豬回了杏花村。
雖然野豬肉一看就沒什麼肥膘,可再差它也是肉啊,還是特別便宜的肉,因此村民們連忙回家,有錢的拿錢沒錢的就拿糧食。
既然那女獵戶沒說糧食是細糧還是粗糧,那肯定就是預設粗糧也可以了,很多人家裝了玉米碴子就跑了過來。
這東西分量夠重,煮的時候廢柴火不說還不怎麼好吃,哪怕是每頓少放一把玉米碴子讓原本就稀的稀飯更稀一點,能換了吃頓肉也是好的。
村裡有些年紀稍大一點的跟趙悅說了一會兒話問了家裡情況,也想起來了,“原來是趙老大家裡的閨女啊?都長這般大了,當初你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時常到附近的村裡用野味兒換糧食,當初你還在吃奶的時候趙老大還帶著你來村裡換了大米呢,說是給你熬米湯當口糧。”
長輩們看見小輩,說的話題自然就離不了小輩家裡的那些他們的同輩人,趙悅性子也好,這些人說什麼都笑著,該她回應的時候就簡單回幾句,這些長輩就能彼此接上話繼續聊。
趙悅跟向南關係最親近,這野豬自然就直接抬到了向南家裡,向劉氏跟阿茶估計是第一次看見整頭的野豬,一邊幫忙擺弄盆啊刀的一邊好奇的張望。
野豬個頭不算特別大,不過那是對比山上的成年野豬,比起村裡的家豬那就是個頭不小了,向南也不講究,直接跟趙悅一塊兒將野豬放在了院子裡那個石桌上。
石桌也是結實,一百來斤的野豬放上去也沒晃,石桌面積不夠大,為了方便待會兒放血,乾脆就頭跟屁股那邊都懸在石桌外垂著。
村裡也沒殺豬匠,再則也沒請的必要,請了正規殺豬匠還得給朝廷交稅,這是野豬,便是自己私底下殺了也不算犯法。
趙悅等向劉氏在野豬脖子下面放好了盆,看準備得差不多了就拔了腰間的短刀準備動手,因著過來一瞧就發現向南家裡的母親妹妹實在很是嬌弱,趙悅有點怕自己動作太乾脆了會嚇到人,到時候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如何是好?
向南以為趙悅是害怕,想想也是,雖然女神很厲害很有本事,可本質上還是女子,向南挽了袖擺又將不算長的前擺紮在了腰間,走過來伸手十分自然的從趙悅手裡拿了短刀,一手扶著野豬頭微微彎腰將手上短刀往野豬喉嚨那裡一送,乾淨利落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作為下放農村以後農村裡為數不多的壯年男性,殺豬這事兒向南可沒少幹,一開始也怕,手忙腳亂的硬著頭皮上,等第二年了,向南已經能一天跑三家幫忙殺年豬了。
雖然野豬死了一會兒了,可因著時辰不算久,身體裡的血也還是溫熱流動的,血頓時就嘩啦啦流了出來。
圍觀的村民嗡嗡個沒完,有人在討論血旺如何做好吃,接話的人就說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