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江原本都已經到時間回家了,可偏偏向南一把就叫住了他,說是請他去吃頓好的,順便在必要時刻保護一下他跟大樹。
衛江聞言不由眉梢一抖,想想自己這位新大人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吃晚飯回頭就被人家套麻袋,自己身為衙頭,大人身邊又沒有自己的師爺侍衛,保護大人安全是應當的。
更何況他回家也就一個老母親,連個媳婦兒娃子都沒有,晚回去早回去也沒啥區別。
有了一看就兇狠的衛江跟著,又有愣頭愣腦卻又很會綁人的大樹,向南頓時覺得自己夠安全了,這才大搖大擺換了便服去赴約了。
要說為何不穿官服?他這會兒不是都下班了麼,人家請他晚上去赴約那肯定就是請的他這個人不是他這個官,到時候有啥事他就推脫自己下班了不談公事。
這想法還是向南想著談錢傷感情跟談感情傷錢這句話上面學到的,反正人只要不要臉了,啥話都能反過來用。
向南現在也發現了,自己最大的優點掰著指頭數來數去,好像也就一個優點了,那就是不愛死要面子活受罪。
向南想著還挺自豪的,覺得這個優點好,可以繼續發揚下去,以後還要傳給兒子閨女。
縣城本就不大,最繁華的街道除了每逢趕集日就擺攤擺到衙門口的縣衙所在北街,接下來就數青樓賭坊所在的那條“商業街”西巷口了。
酒樓也在那邊,是座兩層樓的建築,看著還算挺好的,畢竟居民區那邊很多房子都是瓦房加茅草房這麼相結合,這邊的青磚紅瓦紅窗柩可不就看起來是座名副其實的華麗高層建築了麼?
縣城裡三大標誌性建築:破舊縣衙、青磚紅瓦二層醉仙酒樓、燈籠高掛紅紗蒙窗春花樓。
春花樓就是縣城裡最大的青樓,緊挨著春花樓的就是春花賭坊,這兩個銷金窟一聽名字就曉得是一家人,聽說街上混混兒也都是拜的這位梅老闆的碼頭。
傍晚了縣城裡也沒怎麼熱鬧,就是偶爾路邊有幾個賣餛飩麵條的小攤支著桌子盼望客人,大多數商家都已經準備等一會兒就打烊關門了。
倒是西巷口這條街開始熱鬧起來,街邊小攤販也隨著人潮往這邊湊,好歹這場面看起來還有點縣城的樣子。
向南揹著手一路走一路看的到了醉仙樓,還沒上臺階呢就有五個穿得跟周圍人都不一樣從大門口滿臉帶笑的迎了下來。
“這位可是向大人?沒想到向大人年紀如此年輕,長相也是貌比潘安,邵某若是知道大人是仙人下凡般的人物,自是丟開手上的事兒立馬就趕回來拜見大人。”
向南沒想到這五位“大山縣前五富”居然在大門口等著迎接他,向南有些愣,總感覺這劇本不對啊。
他們這些地頭蛇不都該矜持高傲的在樓上等著,然後派個下人在下面給他來個下馬威提前滅他威風麼?
向南不覺得這幾人是真熱情,被這五人五雙眼睛那麼一看,向南下意識覺得這幾人是想算計著從他這兒得個啥好處。
向南立馬繃緊了自己的神經,準備一有情況就叫衛江跟大樹,向南有點後悔自己出門沒有帶防身武器的習慣了,覺得回頭還是要讓阿悅教他一些勉強能保護自己的拳腳功夫,或者鞭子雙節棍啥的也不錯。
向南心裡七想八想,面上不顯的端著架子只矜持的朝幾人點了點頭,對於邵老闆的誇獎也沒半句謙虛客套的話,叫對面幾人看得心裡一個咯噔,這人好像不太符合情報啊,之前不是說性子不錯對著賣菜的小攤販都能給個笑臉麼?
向南這麼一擺架子,對面那五人心裡頓時緊了緊,便是邵老闆也暫且放下心裡那點算計,準備好好的討向南歡心。
邵老闆半點不介意向南的高冷,連忙熱情的引薦了其他四人,然後簇擁著向南進了酒樓。
酒樓裡今晚空蕩蕩的沒有客人,其他幾扇門也都是關著的,看來今晚這醉仙樓為了接待向南都直接清場了。
向南見狀又忍不住陰謀論的瞎想一下,覺得這五人說不定要趁著四下無人把他給這樣那樣了,向南第一次面對這種疑似“鴻門宴”的排場,心裡也是咚咚亂跳。
不過向南好歹也是跟皇上太子秉燭夜談過的人,向南覺得自己不能慫,腰桿子挺得越發直挺了,面上表情也繃得更緊了,倒是叫幾位老闆覺得是哪裡惹得這位大人不高興了,私底下換了幾個惴惴的眼神。
一路往上去了二樓上房雅間,屋裡有穿著粉紅裙衫垂眸彈奏琵琶的歌姬,倒是沒跳舞的,畢竟這房間再是上等雅間,可面積畢竟有限,來幾個女子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