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阿澤踏踏實實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將阿澤裹在毛披風裡讓大樹抱著上了船。
周子才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路送到了渡口,臨到要開船了還抱著向南抹了幾把眼淚,林淵都被他這般作態弄得眼眶紅了。
“懷允,以後咱們再見面,怕是要三年後回京述職之時了。阿淵,你娶媳婦兒我跟懷允都喝不到喜酒了,也不知道弟妹漂不漂亮,估計等我跟懷允回京的時候你家孩子都能跑了。”
周子才嘀嘀咕咕嘮叨了一大堆,讓向南跟林淵從一開始的感動到最後的無奈。
“你們也別擔心我,我這回上任帶上我家夫人,到了那邊就誰也不敢欺負我了。懷允有弟妹我也是不擔心的,阿淵,你年紀還小,相信大哥一回,相看媳婦還是要學著我跟你懷允兄的,既能保家宅安寧,出門又能保護你。”
林淵哭笑不得,不過看周子才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只能點頭應了,心裡也依稀覺得兩位嫂子確實很不錯……
不不不,林淵及時清醒過來,覺得自己不能將十幾年的審美都給歪掉了,女子還是應該像他家母親跟姐姐那般賢良淑德溫柔矜持才對。
周子才家就在京城,不用回吳越郡,等過幾日就直接從京城出發一路南下江南就行,路上也不過二十多日的路程。
陳大人今日還要上朝,倒是沒辦法來給向南送行,只能叫梧桐跟老張趕了馬車送向南到渡口,等向南上了船進船艙整理隨身包袱的時候才發現,包袱裡靜靜的躺著一封信。
“吾徒親啟”,這是陳大人不知什麼時候放進來的,怕是不方便叫別人知曉。
能讓陳大人在府中都如此提防的人會是誰?向南心裡隱約猜到了是誰,卻不敢多想,只能按捺住神思,將門關好,確定沒有人進來,這才展開信紙。
北肅省那邊因為是個有名的貧瘠之地,便是最能貪的貪官去了也榨不出幾個錢,所以那邊的官員出身多是貧寒。
前兩年北肅郡又出了一次牽涉甚廣的貪汙案,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