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顧南亭送他們下樓,馮晉驍意識到他有話要說,讓蕭語珩先帶蕭素上車,他以上洗手間為名和顧南亭在花園裡聊了幾句。
顧南亭先發制人地開口道:“昨晚我和你的說的事,你不必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透過赫饒的事,你信我,就照辦,不信,一旦和珩珩發生什麼誤會矛盾,別怪我沒提醒你。”
事關自己和蕭語珩,馮晉驍難免沉不住氣,他說:“既然話都到了這份上,不如說得再明白些。”
顧南亭坐在長椅上,抽完一根菸才說:“很多事情都有出入,我無法說得更明白,唯一能提示你的是,葉語諾因為蕭姨在離婚時帶走珩珩來撫養心存怨恨,而這恨意她會選擇報復在珩珩身上。能讓珩珩受傷的,無非就是你。你不在g市,珩珩有事,你鞭長莫及。那麼,就儘量阻止珩珩和葉語諾見面吧,尤其是她臨近預產期時,更要讓珩珩遠離。”
這對顧南亭而言,已經足夠直白。而他之所以還是有所保留,是因正常的時間軌跡裡,葉語諾本該在下個月末就會生下兒子圖圖,但顧南亭事後回想在機場與她見面時她的樣子,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此時的葉語諾似乎才處於懷孕初期。
這樣的時間偏差不再是陽曆與農曆之差,顧南亭難以預料事情究竟如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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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晉驍會怎麼平衡蕭語珩和葉語諾之間的關係,顧南亭此時不願再多想,他在病房裡看著顧長銘吊完水,用輪椅推著父親到花園吸引新鮮空氣。
顧長銘是過來人,發現了兒子與程瀟之間隱隱的不對勁,他問:“是和程瀟吵架了嗎?你是男人,寬容大度是必須的,別放不下身段哄她,向自己喜歡的女人低頭,不丟人。”
顧南亭點頭,“我知道,在她面前,我從不拿喬。”
“那就對了。”顧長銘又說:“你和程瀟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要是彼此認定了對方,你就抓緊時間,求婚這種事,當然要我們男人主動。”
顧南亭笑了笑,對父親坦白道:“我準備在她透過二檢成為機長那天,向她求婚。”
顧長銘“嗯”一聲,“你有計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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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又在落日的餘暉中聊了很久,直到顧長銘有些累了,顧南亭才推他回病房休息。次日清晨,顧南亭剛剛起床洗漱完畢,就接到程瀟的電話,她說:“你別吵到顧總,悄悄下樓來。”
顧南亭抬腕看錶,才六點不到,她竟然來了醫院。
程瀟不像他,送身去馬爾地夫,她之所以來這麼早,是給他帶來了早餐。
她說:“我不知道的顧總的口味,沒備他的份。”
顧南亭給她一個纏綿的早安吻,才說:“蕭姨會給他準備的,不用我們操心。”
程瀟給他遞筷子,“那我們還等什麼,開動吧。”
以往,他們都很忙,其實沒有什麼機會彼此照顧。除了她住院那次,和自己生病那晚。顧南亭坐在車裡,享受著女朋友送來的愛心早餐,眉眼之間皆是溫柔笑意。
程瀟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傻笑什麼呢,不會一頓早餐就把顧總的心收服了吧。”
顧南亭毫不避諱表達自己的愛意,“我的心早就被你收服了。”
程瀟哼一聲,不情不願地說:“沒辦法,此前只以為有祁玉那種沒什麼競爭力的對手暗戀你,對你也沒怎麼走心,現在發現還有個天真無邪的小妹妹,再不對你好點,我也危險落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她是否走心,顧南亭心裡是有判斷了。此時面對她的調侃,他無奈又寵愛地叫了一聲:“程程!”
程瀟彎唇笑,“我開玩笑的。”
顧南亭問她,“昨晚有什麼收穫嗎?”
程瀟因他的惦記心中一暖,“沒有。我都快把老程的書房拆了,也沒發現什麼玄機,反而被他發現,把我罵了一頓。”
回想老程怒氣衝衝地罵她,“你是翅膀硬了,要和顧南亭一起氣死我是嗎?”程瀟忍不住笑,“我那個爹啊,要是能和顧總換換就好了。”
顧南亭也笑,“不必交換,你早晚也是要對顧總改口的。”
程瀟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忽然想起來,“老程和我媽的事你也能預知嗎?”
顧南亭神色微變。儘管有比別人多七年的記憶,但對於程瀟的父母,除了因中南與程安有合作,他與程厚臣有過一面之緣,在正常的時間軌跡裡,顧南亭根本就沒見過肖妃。連程家夫婦處於離婚狀態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