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璽卦猛地站起,摺扇開啟遮住了扭曲的嘴部:“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要做,蘇夫人,不然我們明日再聊。”
她都那麼說了,竟然還約明日。
明珠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他這是得多愛蘇重,才這樣委屈自己。
反正她明天后天大後天都不打算出門了,就不相信他敢登門到蘇府跟她閒聊。
明珠點了點頭:“景公子做人不要太胡思亂想,你說京城貴女只知道首飾衣裳,你不是也只知道遊山玩水、詩詞歌賦嗎?貴女在家父母嬌養著,出了門子還有夫婿。我相公倒是跟景公子志趣相投,都喜歡詩詞,不過可惜他已經娶了我。”明珠捂著胸口嬌羞道。
後面那句可惜,景璽卦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聽話。景璽卦拱了拱手,就當做沒聽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景璽卦一走,春夏就憋不住地笑了出來。
“太太,你這麼說話會不會……得罪景公子。”
明珠瞟了她一眼:“怕得罪他你還笑的那麼大聲。”
春夏捂著嘴憋住笑:“以後景公子再來找太太,我們就直接拒了吧。以前覺得景公子像是個好人,今天看他說的話簡直不要臉皮,若不是太太機智,可不得就讓他得意了。”
“以後我就不天天來茶話院了,這裡的生意都穩定了,周掌櫃和你都是能幹的,我來不來差不別都不大。”
春夏知道她是嫌府裡的表小姐煩才日日來茶樓,沒想到才一個月又碰上了個更纏人的景璽卦。幸好每次在茶話院,太太就讓她們幾個心腹守門,不然景璽卦的那番話傳出去不知道太太的名聲會被歪曲成什麼樣。
雖然現在男女大防已經沒有前幾朝厲害,男女獨處一室聊詞說話,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已嫁的婦人被外男赤。裸地表示好感,還是會招來別人猜忌,傳出不好聽的話。
聽到明珠的決定,春夏心裡暗暗罵了幾句景璽卦,就道:“太太在府裡也好,若是不喜表小姐,就找個藉口把她打發的遠遠的,若是爺知道表小姐常為小事打擾太太,一定不會怪罪太太的。”
明珠點了點她的腦袋:“你難道是蘇重肚裡的蛔蟲,他會不會怪罪我你都知道。”
她會那麼肯定單純是因為自家太太把爺推到偏房睡,爺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爺如此愛重太太,怎麼可能為了外人跟太太置氣。
“自然是爺愛重太太,奴婢才敢那麼肯定。”
明珠想起了那幅沒有她的月下美人圖,挑挑眉不置可否。
☆、第三十二章
明珠在蘇府幾天沒出門,見每次只有用晚飯時才會見到周青青,而且這短短的照面,周青青也安靜的不像本人。
明珠頗為驚訝地跟春景說起這件事,難不成在她不在蘇府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大事。能讓周青青徹底變了個性子,也算是了不起的大事了,身為蘇家的主母,這八卦是要知道的。
說起這個春景就覺得好笑:“吳管家問太太給表小姐找什麼樣的先生,太太不是說了句‘嚴師出高徒’嘛。”
“嗯?”
“然後吳管家有去問表小姐想要教什麼的先生。聽說表小姐猶豫著什麼都想學,就說了許多樣,還就讓吳管家找到一個什麼都精通一些的女先生。就是十多天前吳管家帶給太太看的文先生,太太點了頭,她就成了表小姐的先生。”
說起這個文先生,明珠還有一點印象,是個長相非常嚴肅的中年婦女。跟她的高中教導主任有幾分相像,讓她思考了一下是不是當老師的到了中年,長得都會有幾分相似。
那日吳管家帶人來見她,是想讓她檢驗一下文先生的學問,而她因為是周青青的事懶得上心,再說看文先生不苟言笑的長相就一定是個好老師,就點了頭說了幾句場面話,讓她好好教導周青青,若是周青青做的不對,可以隨意懲罰。
現在看來,難不成文先生真的按照她的客套話隨意懲罰周青青了?讓她變得那麼乖巧,要真是這樣,那可得給文先生封上一個大大的紅包。
春景接下來的話,也證明了明珠的猜測。
“聽說文先生對錶小姐十分嚴厲,加上表小姐什麼都學,現在連吃飯的時間都是抽空抽出來的。早上要練琴棋,下午要學儀態,晚上還要練字,自從文先生說表姑孃的字寫的連大少爺的都不如,她房裡的燈一直都是到亥時才熄。”
說完,春景總結的形容了一句:“表小姐的架勢就像是要考科舉似的。”
“她不想考科舉,不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