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蘭蘭問:“少收點,是少收多少?”
趙小禾想了想,伸手比了個巴掌,微笑道:“五兩。”
丁蘭蘭瞪圓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那還要交多少……廣告費呢?”
趙小禾靦腆的笑了笑,說了一個讓姑侄兩人瞬間把她歸到黑心奸商的可怕價位,一下子打消了兩人的所有念頭。
趙小禾看到兩人的表情,忍俊不禁。
青春不老客棧只有孟陽縣一家,影響力也僅限孟陽縣地界,就算她接了人家的廣告又能爭取多少顧客呢?除非有一天客棧開遍大齊,甚至開到更多的國家去……不過趙小禾並沒有想過在客棧這一個行業繼續發展壯大下去,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以後的重心還是會迴歸到大神農這一個最主要的目標上來。
身份尊貴的客人總是最後到。
蕭宏珃居然也出現了,趙小禾見到他除了臉有點黑之外好像沒受什麼虐待,正觀察著,蕭宏珃突然朝她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認出趙小禾,蕭宏珃本來就黑的臉更是烏雲密佈。
趙小禾友好的對他笑了笑,並且比了四根手指,抱抱拳。
謝謝你的四百兩。
蕭宏珃:“……”
給本王等著!
比賽開始。
第一場比的是速度,中途設定障礙,先到終點者勝。
騎手是從士兵當中挑選的,每一個都生得人高馬大,神色冰冷,身上彷彿自帶殺氣。
在比賽開始前挑選出的騎手們要先和各自的坐騎熟悉彼此,為了保證士兵們能夠順利的上馬,所有馬商無一例外都是挑選最溫順和善馬匹參加第一場比賽。
不過動物們都是敏感的,如果普通人靠近還好,像這種特意挑選出來上過陣殺過敵計程車兵,一靠近就會引起馬兒的不安和躁動。
結果就是,光是第一個環節就有兩匹拒不合作的馬被淘汰。
蕭宏珃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見到這一幕,眼睛裡露出一絲不屑,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此沒膽量的馬,在大秦只配出現在餐桌之上,還想做軍馬,簡直妄想。”他露出一個虛偽譏嘲的笑容,“莫非大齊軍中的戰馬都是這樣的水準嗎?”
兩匹馬的主人坐在下首,雖然離得有些遠,可臺上還是比較安靜的,蕭宏珃的話清清楚楚的傳入他們的耳朵裡,臊得這兩家的馬商羞憤不已,但礙於他是元帥的“貴客”不敢發作而已。
盧方皺眉,他一直關注著趙小禾的青春不老客棧,所以蕭宏珃入住又被元帥帶走他是知道的,原本以為這人身份有問題,誰知竟然以貴客的身份出現在看臺上,而且聽對方的語氣,似乎是大秦人。
如果是秦人,這態度就不奇怪了。秦人提起自家的馬從來都是大秦的馬天下第一別國的馬都是弱雞的囂張態度,讓人不爽,卻也無可奈何——就算口頭上能討回來,也改變不了比不上人家的事實。
元帥面上不見絲毫怒色,淡然道:“馬只是我軍將士們的坐騎之一,軍中水準最高的坐騎並非馬。大秦馬天下聞名,二郎君拿自家的強項和旁人的弱項比……嗯,本帥認輸。”
蕭宏珃:“……”
對方沒明說,但潛在的意思就不是罵他用自己的長處和別人的短處相比,比贏了也不光彩麼?
呵,就嘴硬吧,還坐騎之一,高水準?什麼坐騎還能比得上他大秦寶馬不成?
蕭宏珃的視線掠過賽場,眼睛眯了眯,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說道:“元帥方才所言‘別的坐騎’,該不會是那隻……羊吧?大齊的軍隊已經落魄到連坐騎都只能用小羊羔來充數的地步了嗎?”
場中,剩下的騎手們都上了馬……不,還有一位騎手騎的並不是馬,從遠處看就是長著四條腿頭頂兩隻角的長毛獸,乍一看的確有些像羊,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絕不是羊。
再者儘管爭霸賽起得名字叫“羊馬爭霸賽”,但各馬商得到比賽專案的同時,也被告知了咩咩獸的存在。就在開場之前介紹場中參賽的馬和咩咩獸時,趙小禾是有站起來認領自家咩咩獸的,蕭宏珃這番做派,要不就是真的沒看到沒聽到不知情,要不就是故意的。
看他說話的時候睨向趙小禾的神態,顯然是後者。
這簡直是□□裸的挑釁和嘲弄,在場的不全是大齊人,可聽到蕭宏珃這番話的人無論心裡是怎麼想的,有一個念頭卻都一樣:
這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主動找死?在別人的地盤上公然嘲弄貶低人家的軍隊,還是當著人大元帥的面,不怕大元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