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飯吃。”
那不就是幹不好沒飯吃嗎?
望著趙小禾掌櫃的以及動物們熱熱鬧鬧的小團體,拿著鋤頭站在菜園子裡的阿甲倍感淒涼。
嗚嗚,三哥,你在哪兒啊,大妖怪不給我飯吃。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阿甲在心裡呼喚著他三哥,哪兒知道他三哥才真正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阿醜,蕭宏基。
在看到趙小禾妖怪的真身之後,他對除掉趙小禾就已經沒了想法。
他隱約有種感覺,趙小禾並不會殺自己。
蕭宏基會這麼想,並不會因為覺得趙小禾心地善良,而是覺得趙小禾作為一個本事奇詭的妖怪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誰會把一隻可以隨隨便便就捏死的小蟲子放在眼裡?
是的,蕭宏基認為自己和阿甲對趙小禾來說就是完全沒有任何威脅,隨時都能捏死的小蟲子。
認識到這一點的蕭宏基開始覺得以前的自己簡直傻透了,不自量力,實力懸殊,雙方連同類都不是,他為何非得與這隻妖孽為敵?只要不去惹“它”,“它”恐怕根本不會在自己身上浪費心思吧?
想通了的蕭宏基毫不猶豫的跑了。
果然就如他所料的,趙小禾壓根沒來追自己。
一定要回去,哪怕面目全非了也要回到大秦!
蕭宏基目光堅定。
他身無分文,連用於自保的武器都沒有,歷盡千辛萬苦,承受了比當初趙小禾強迫他們幹農活要艱苦百倍的磨難,終於在幾天之後活著抵達大齊北狄兩國邊境。
然後,被北狄人抓了起來。
這之後,蕭宏基才真正明白,之前那些他以為的折磨吃的苦受的累根本不值一提,他被抓去的地方,才是真正殘酷如地獄般的所在。
啪!
又一聲皮鞭抽在**上的聲響,蕭宏基身邊的男人發出一聲嘶啞的慘叫,這裡的人們無論遭受過多少次鞭笞都無法適應這種皮開肉綻的痛苦,鞭打的聲音不斷,慘叫聲也不間斷。
縱然如此,被抽打的人也不敢躲避,更無法躲避。
在這個巨大的坑底中,被迫參與到這些苦力中的人如同螞蟻一般密集,監工站在高處,鞭子從上方抽下來,下面的人根本無處可躲。
蕭宏基比其他人更加幸運一些,因為他剛來,年富力強並且習過武,知道如何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的身體。
可縱然如此蕭宏基也和其他人一樣每天都有上百次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你們這些豬玀!畜生!都給老子快點,別偷懶!快把石頭背上去!”
苦力們揹著裝填著石頭的揹簍,慢慢的排著隊,他們眼前是幾丈高的垂直坑壁,一張巨大的繩網掛在上面,苦力們便是從這張繩網上上下下,一趟趟的把坑底的石頭背上去。
“啊——!”
一個人慘叫著從繩網上掉下來,下面的人聽到聲音連忙人擠著人讓開,這一次還算幸運,所有人都躲開了,沒有人被砸傷或者砸死。
“真慘,還沒死。”
“沒死啊。”
“活著呢。”
“活著……”
……
麻木不仁的議論聲一路傳到了蕭宏基的耳中,大多數人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自己的工作,蕭宏基卻停了下來,轉頭往那邊看過去。
儘管他什麼也看不到。
光著膀子肌肉虯結的監工滿面兇光的從高處跳下來,擠開人群走過去,接著,蕭宏基看到一抹閃著寒光的白刃高高舉起,落下。
“死了。”
“死了。”
“死了……”
“誰背呢?”
誰背呢?誰把這具已經失去價值的垃圾揹出去呢?
蕭宏基握緊了拳頭,他緩慢的低下頭,咬緊了牙根,盯著腳下被無數人的鮮血染成黑褐色的泥土,又一次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活著逃出去。
“年輕人,專心。”蒼老的聲音小聲提醒,“別掉下去了,多活一天是一天,早晚能出去的。”
蕭宏基看了眼身旁頭髮已經花白的老者,磨出血的雙手緊緊抓著繩子,他像是說給老者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會活著離開!”
“你說什麼?”元帥霍然起身,“多少?你說他圈了多少地?”
副將一臉魂遊天外的表情,目光呆滯地重複道:“從孟陽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