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另一個婦人的話。
“沈國富那樣也算好?別說了別說了,一會讓沈家人聽到,我們可就成了第二個李嬸子了。”
李嬸子因為得罪了沈家人,所以不讓用水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她家現在沒辦法,只能求爺爺告奶奶的到處借水。
但是現在水有多金貴,別人都不夠用呢,怎麼可能借給你。
所以李嬸子家最近可是非常慘了。
誰也不想變成那樣,自然的,也不敢多議論沈家的事情。
隔壁人來的多了,這八卦聽的也不多了。
陳豔抱著水桶,心滿意足的回家。
回到家,開始做飯,家裡現在人口多了,什麼都要提前準備,飯菜更是不能馬虎。
胡秀從外面進來,看到陳豔在做飯。
也幫著一起,最近她是上半天工休息半天,所以時間雖然沒有陳豔這樣富裕,但是也不辛苦。
其實本來她說自己不矯情,可以幹全天的,但是沈國耀擔心家裡的孩子,更擔心胡秀的身體。
嬌滴滴的還是小姑娘呢,怎麼能天天在外面幹活。
所以啊,這胡秀就妥協,幹半天,休息半天。
“弟妹,我來幫你!”胡秀挽了挽袖子,幫著陳豔一起做飯。
最近因為隔壁人多,所以他家也跟著一起吃飯。
胡秀心裡其實非常感激沈家的,要不是她家幫著扶持,自己家估計雪災就要受不少的苦。
“不用啦,秀兒去看看盼盼吧。”陳豔道。
“這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想當初我們安安也是,長的可快了。”
說到孩子總是有很多的話聊。
胡秀就這樣,邊摘菜,邊和陳豔聊天。
可是沒過一會,隔壁就又開始喧鬧了起來。
“怎麼回事!”陳豔最近非常的敏感,因為井水的事她可是日日擔心,這兒隔壁又開始吵鬧。
她下意識的想著,肯定是井水出事了。
“我出去看看。”陳豔心裡擔心,便放下手中的菜出門了。
“這是怎麼了,鬧哄哄的。”出了門,她隨便拉了一個人問道。
“井水枯了!這老天是真的要我們的命啊。”一個婦人留著眼淚道。
“枯了!”陳豔怔在原地。
這口井不深她知道,之前就說打出來的水越來越渾濁,可是誰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枯了啊。
“這可怎麼辦啊!”陳豔一路走過來,大家的臉上都是愁雲密佈。
井水枯了,村裡的水也沒掏出來。
這老天是真的要他們的命啊。
“豔兒,你們家的水能不能再讓我們打一點啊。”
剛來沒打上水的人家非常的不好意思,搓著手問陳豔。
陳豔面露難色:“這當初都說好的,再說你們已經枯了一個了,我們家裡人也要吃飯,也很艱難的。”
陳豔這話說的雖然現實,當時大家卻一點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是啊,人家自己家的井,已經很奉獻了,怎麼再好意思讓他們再多拿一口出來。
這記錄本還在旁邊呢。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他們這幾天來打了人家多少桶水喝。
他們不能以德報怨啊。
“作孽啊,作孽啊,這老天為什麼就不下雨啊。”大家哀怨著,陳豔看在心裡也不好受。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不知道誰這麼喊了一句。
“這裡井枯了,那村裡不還是有口井嗎?他們人家那麼少,死活霸佔著井水不讓我們用,還幹部呢,一點幹部作風都沒有。”
這話說的很明顯了,指的就是張會計。
陳豔在一旁抿了抿嘴沒說話,民怨這個她沒法插嘴。
“是啊!我之前遠遠的看著,他家的井那麼大,到現在還是清澈的很,一點泥沙都沒有,那拿出來給我們用用有什麼不行的。”
“就是,就是!”
村裡人沒打到水的,這會兒叫囂的非常兇。
“走,我們大家一起去,我們不信他家還不敢開門!”
“走!”
“走!”
一鼓動情緒,原來圍在沈家的人都拎著水桶,一個挨一個的朝著張會計家去了。
陳豔心裡很難過,倒不是因為張會計,而是她想到了那一天村裡人賭她家門口的事情。
想來也是這樣,一句一句,